“雅雅,这回可真要救救爸爸呀,你再不出手,爸爸就必死无疑了。”
他挤出几滴鳄鱼眼泪,对于尔雅的消瘦与憔悴视而不见。
“救你?怎么救?把我自己卖了,去做妓女为你还钱吗?”
“雅雅,爸爸也是没办法呀。”
“不会吧,爸爸把女儿卖去做妓女还说是没办法,世上有这样狠心的父亲吗?”严嫣终于忍不住,插入话来,她没想到温父会连这样无耻的话都说得出来。
温尔雅心痛地闭上了眼,她真的不知道跟这个所谓的父亲说些什么。
“爸,你差点害死我,你不知道吗?”眼泪终于流下来,她想起那晚自己无助地被压制在那个菲律宾老男人的身下,是多么的屈辱。若不是北沉,她就这样毁了。
“爸你是我爸吗?”
她一声声地控诉着,得来的却是父亲无所谓的一句。“那不是没有成功吗?要是成功了,你爸也不会被人打成这样呀。”
“你是人吗?”严嫣吼了起来。
温父瞪了她一眼,骂道:“这是我们父女的事,干你屁事!闭上嘴,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举高拳头,未伤的那只手掐紧了作势要打下去。
“够了!”
吼出声来,温尔雅觉得所有的力气都用尽在这一吼上,她蹲下了身子,唔唔地哭了起来。
不争气的父亲,冷酷无情的北沉,还有不屈追随的北海,这些人,要将她逼疯了才甘心吗?
严嫣歉疚地跑过来扶住她的身体。“对不起,尔雅,是我不对,不该对伯父吼来吼去的。”
“不怪你”语不成声,她的心有多难受只有她自己知道。
“雅雅,别光顾着哭,快给爸爸想想办法呀,父女一场,你真要见死不救吗?”
温父涎着一张脸,若不是父亲,她真的好想在他的脸上狠狠地拍上一巴掌。
“他们说了,如果三天内不给钱,你爸我就得死得好惨,他们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呀!”
“不要说了”好不容易稳定下情绪,她将头偏向一边,不想看到这个无用的男人,“我去给你弄钱,弄到钱后,我和妹妹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那什么时候可以给钱呀!”
捂紧脸,在严嫣的扶持下,她艰难地迈向校园,将父亲的喊声留在身后。
在严嫣的帮助下,她躺在了床上,心情稍稍平复。
严嫣一脸愁容,担心的目光在温尔雅身上巡视数遍,才道:“那么多钱,你去哪里弄呀。”
“没事了,严嫣,我会想办法的。”她勉强笑笑,给予严嫣安慰。苍白的容颜,红肿的眼睛,严嫣看得心痛极了,却不敢哭出来,怕引起她伤心。
“你想去找北沉吗?”
她试着问,温尔雅想了良久,却没有给出答案。
“你睡吧,我上课去了。”
严嫣离去,留下了孤单的她。揉揉肿得痛的眼,她已经流干了所有的眼泪。要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她难道能眼看着父亲被人活活打死吗?
摸出手机,她按下了北沉的电话。
因为得罪奥古斯汀,对方撤回了合约,远在北欧的老爸狠狠地批了他一顿,并延长了他担任总裁的时间,由之前约定的五年变成了十年。
“shirt。”他狠狠地喝光一杯红酒,嘴里忿忿地骂着,脑子里显现出来的是温尔雅柔弱无助楚楚可怜的模样。
为什么要救她!
6子昂饮一口酒,嘴里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