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尔雅坐在急救室外,满脑里响着救护车的声音,几乎要将脑袋震炸!
她害怕这种声音,更害怕医院里冰冷的气息,紧紧地拥住自己,身体不断地颤抖。
在杜冰冰晕倒之时,她拨通了12o,在最短的时间里将人送了进来。
她怎么样了?会不会有危险?那整整一瓶安眠药竟被吃得一粒不剩,怎么不当场制止她!狠狠地将头撞在白墙上,温尔雅责怪起自己来。
过道里,风风火火跑来了杜氏妇夫,在看到温尔雅后齐齐停下。
“又是你搞的鬼,你到底对我家冰冰做了什么!”
杜母走过来狠狠地推一把温尔雅,将她推倒在墙角。
“唉呀。”她的背被撞得生痛,刚刚杜母的一推用了全力。杜父扶起老婆,只盯一眼可怜兮兮、揉着臂膀的温尔雅,道:“我们先去看冰冰,等下再找她算账!”
手术室的灯最终关闭,医生走出来,身后跟着一张推床。
“怎么样了,我女儿。”
两人冲上去将床拦下,杜父挡住了医生。“医生,我女儿没事吧。”
医生公式化地回答:“已经洗胃了,没有大碍,病人的情绪不是很好,打了镇定剂,醒后你们家属要注意不要引起她的情绪。”
两人唉唉地应着,推着推床进了病房。温尔雅听到这句话也松了一口气。
好在她没有事,否则自己不知道会有多自责。
但愿她一切平安。揉揉肩膀,准备回去,却被走出来的杜父拦下。
“就这么样走了吗?你叫温尔雅吧,把事情弄清楚再走吧。”
容不得她多说,左右走来的两个人将她带进了病房。
杜冰冰还未醒来,脸色白白的,吸着氧管。
杜母守在女儿面前,看到温尔雅进来,停下了哭泣,狠狠地指向她。“又是你这个女人,难道要把我家冰冰害死才心甘吗?”
“阿姨,不是这样的。”她想解释。
对方却并不给机会。“北沉已经让给了你,你还要怎么样?”
“可今天是她”
“你硬是要逼得她吃药,你好恨心呀你!”
温尔雅看到了护士奇怪的眼神,显然,她们相信了杜母的话。
“药真的不是我的,是她自己”
一着急,她连话都说不圆满,老半天说不清楚一句话。小脸挤得通红,眼眶里似要挤出泪来。
袋子里的手机在响,肯定是北沉在找她了。
“我看,这个女人真是太恨毒了,一定要给她点教训尝尝!”杜母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
害怕地闪闪眼,她脸上被杜冰冰打过的地方还痛着。
啪啪,又是两巴掌,杜母左右开弓,在杜冰冰打过的地方印出清晰的几条指印,将一张脸爬满。
“记住,这是对你的教训,如果再敢找我们家冰冰的麻烦,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她咬紧牙,对温尔雅注满了无限恨意。一向嚣张的杜冰冰,到她的嘴里,便成了不经一击的可怜少女。
一旁尚未离去的护士终于看不过去,站出来说道:“你们不要这样,还是这位小姐打了12o才能及时将病人送到医院。若再晚半个小时,肯定是没命了的。”
“猫哭耗子,哼!”
她的善心得到了杜母无情的讽刺,温尔雅真有种欲哭无泪,无言无语的感觉。
她垂垂脸,刚刚被打的地方一直痛到了耳根,她的头也随着抽痛起来。
“放开她!”最后,杜父了慈悲,在他的命令下,控制她的两个人松了手。
握握被夹痛的手,她最后捂上了脸。脸上烫得如火在烧,牵着扯着痛,她的耳朵也开始轰轰地乱鸣起来。
“向善,就这么放过她吗?”
袋里的电话还在响,温尔雅按下接听键的那一刻,一名手下飞来一脚,踢在她手下,手机在重力的作用下飞入墙角。
“呀。”抚着痛的掌背,温尔雅忍不住呼出痛来,赢得杜母毫无怜悯的一记白眼。
杜父思考片刻,并不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似乎早就司空见惯。“不放怎么办?北沉可不是好惹的。”
“他不好惹,难道我们女儿的委屈都白受了吗?明明是这个女人不要脸,就算奈何不了他,也不能放过这个女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