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朋友!
从等待到烦乱最后到失望,她都没有跨越过朋友的界线。
她想不通,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横在他们中间,将他阻挡得那般彻底。
起先,她以为是杜冰冰。
没关系,她可以等。
她就不信拼不过一个死人。
后来,她终于现,其实,与她拼的并不是死人。
而是——
活生生的人。
那个人不用拼,就已经成功地赢了她。
从那些天里,北沉故意跟她亲热,身边去带了一个战战兢兢的女人开始,她就知道,自己要输了。
多么不甘心。
她才想尽办法要把女人赶走。
可女人,最终没有走。
很快,她听到了有关北沉与温尔雅的过去,还有他们的孩子,这些,都是北母说的。
她知道,自己连插手指的空间都没有了。
还是不愿意认输。
她倔强地利用着自己是他救命恩人的有利情况拉住他,一次又一次。想要将他完全霸占,至少,也要让那个女人知难而退。
这一次,所有的人都不听她的。
所有的事都朝着相反的方向迈进。
她放弃家庭得来的竟是一无所有?
维娜的肩膀抖了抖,最终没有让自己哭出来。她可以醉死,但绝对不能在情敌面前流眼泪,不能让她看笑话。
温尔雅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叹息。她迈开步子似乎离开了房间,门外,却又传来她的声音:“这样总是不吃饭哪行呀,急死人了。”
急死人了?
她为什么要急?
不是她的孩子,不是她的朋友,甚至还是敌对的关系,她为什么要急?
温尔雅的脸再次出现,手里多出了一碗清淡的小米粥。
捧到眼前,她怯生生地道:“维娜,你吃一点儿吧,就算你心里难过也要吃东西呀。你要是不吃,我也会难过得要死的。”
这话好假!
维娜在心里说着,鄙夷地将目光投在她脸上。
可那脸上,分明一脸焦虑,直达眼底,没有半丝虚假。
如果此时还不能说明她的情感是真的,那么,只能说自己无心了。
或者,她是有着高演技的两面人?
难而,北沉终究不是傻瓜,他不会爱一个表里不一的女人。
一爱,就是数十年。
就算深爱,也会有三年之痒,七年之痒。
可他,什么痒也没有。
直接爱着她,坚定,无悔,甚至可以没有女人的慰藉。
她输了。
脸埋入掌中,她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刻破裂,抖着肩膀尽情地哭泣,更多的眼泪从指缝间漏出,滑下手腕手肘……
温尔雅看到她倒脸就哭,反倒急了起来,忙把小米粥放在小桌上,过来就哄。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
“不要哭了好不好?乖,不哭了。”
“求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她不是个会劝人的人,维娜的这一哭已经弄得她手忙脚乱,心也跟着烦乱起来。
维娜还在哭,她为自己的失败哭泣,哭得歇斯底里,最后,也不管温尔雅是否会笑话,竟唔唔哇哇地哭出声来。
温尔雅不敢再说什么,见她朝自己扑过来,便将她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肩背。
希望通过这种无言的安慰方式可以让她感到轻松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