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跟你半斤八两吧。”宁洛往后一倒，靠在椅子的靠背上，“就喜欢把话说那么透么。”
“而且你跟我在一起这么草率，我更加确定了，你要是心里没鬼我追你估计也不容易。”
宁洛白他一眼，“少道德审判我。”
“我喜欢打有准备的仗，”程一讨好地笑着，“妹妹，我真的挺喜欢你的。”
“噢——原来你喜欢渣女啊。”
程一没有接她这一句玩笑，也许现在还不是认真敞开心扉的时机。
宁洛也知道，如果他们永远不去正经讨论林乔景，他们的关系就很难走到下一步，可是她还需要时间，她也不确定对方真的有这个耐心，所以程一表现得越不在意，她的愧疚感才会少一些。
谈恋爱的感觉和学生时代有什么差别呢，宁洛也说不上来。她和程一之间隔了十多公里，但是程一会每周过来陪她。程一现在也没有学会做饭，宁洛也不会，以前跟林乔景在一起的时候甚至从来没有想过以后会需要自己做饭。
宁洛觉得谈恋爱对她来说算是一种放松。她忙得不再去想宁文娟的事，她好像变成了以前宁文娟的角色。喻初年在北里待了好几个月，他是想跟宁洛好好聊一聊的，但是宁洛也没有办法面对他。
过去了好几个月，宁文娟做了小手术，恢复得也很好。宁洛陷入繁忙得工作和甜蜜的恋爱，日复一日的生活，倒是也没有什么不好。
她和程一的生活就这样固定下来了吗？她看不清她的路，她只知道用很多事情填满时间和空间，她才觉得自己活着，甚至对游戏公司这一份还不错的工作也很焦虑。
程一和她完全不同，程一也在现在这家公司待了一年多了，领导似乎有意要培养他，但是他一直计划着跑路。
宁洛亲眼看到他带着电脑但是没有带充电器，十分敷衍。她真的很羡慕他的心理状态。
因为她最后也没有去纸船动画，她对宁文娟倒也没有那么多怨气了，只是她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相处。
天气转凉之后总免不了想起上一年，全是和林乔景有关的记忆。她才正式成为社会人几个月，她来阳宁市带的衣服也都是夏天的东西。她才发现她需要配置的东西好多啊。
宁洛还在纠结要不要让宁文娟给她寄一些衣服，她一边浏览着淘宝女装，一边问程一要不要陪她去逛街。
“行啊，你这么忙还有时间逛街呢。”
“唉，我也不爱逛街，”宁洛揉揉脑袋，“就是好多衣服都放家里了。”
“还好你是说放家里了，而不是放在哪个前男友那里了。”
程一每次提前男友的语气都十分暧昧，宁洛翻个白眼，“你念那个人身份证号吧。”
“哎我是说，放家里了不是很好办吗，你让你妈给你寄一下不就得了吗。”
“我看你就是不想跟我逛街吧。”
最后两个人还是去逛了街，并肩走在商场里，是一对般配的小情侣。
“要不要给你妈妈买点礼物，也好让她给你寄东西呀。”程一笑眯眯地看着前面一个做按摩仪的实体店。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程一，宁洛心里对宁文娟的那些情绪疏解了许多。
她牵起他的手，“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