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说不到一块儿去,宁文娟堵住她的嘴,闭眼休息了。
飞机上不好聊天,陪宁文娟回家的路上,她也累了。
其实这一路上几乎是很少有两个人静下来交流的时间。宁洛知道,她是故意把程一喊上的,免得两个人单独在一起,既不熟还要闹矛盾。
看到宁文娟身体不好,宁洛也觉得焦虑着急。
她在外面的嘴甜懂事一点作用也没有,回到家也只有一句“多休息”可以说。
“我倒是真想一直休息下去。”宁文娟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但是只要一停下来,就会有人扑上来把你撕碎。”
宁洛知道她在说什么。在纸船上了几个月的班以后,她看到阿谀奉承,也看到落井下石。
喻初年在她这样的艺术生眼里那已经是了不得的转型商业的范本了,但是跟真正的资本比起来,他能做主的事情少得可怜。
宁洛没法左右之后所有故事的走向,但是《惊蛰》的故事,现在也只有她去维护了。
“宁洛,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有些事你没法处理的。“
宁文娟总是一开口就是说教,宁洛点头,“好。”
宁洛不打算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她觉得有点绝望。假期就像落在百叶窗上的阳光一样跳跃着溜走,她被闷在这里,哪里都去不了,还得回到工位上面对没有尽头的煎熬。
偏偏这个时候宁文娟还要说,“在纸船呢,倒是福利待遇都不差的,虽然我知道你去庆京就是要跟你那个男朋友在一起……”
“我不是。”宁洛矢口否认。
而且她很不喜欢宁文娟提起林乔景。害怕宁文娟评价她的生活,她的一切。
宁文娟没理会她的否认,“男朋友的事我们可以以后再谈,我是想说——”
“我跟你也没什么可谈的,”宁洛呆呆地望着杯子,“我有得选吗?”
“我也没把你关起来吧?”
这位强势的母亲嘴上好像永远都在希望她不好,希望她的男朋友是会背叛的,她被打击被抛弃,以至于在母亲面前抬不起头来那样母亲才会开心。
从阳宁回来,宁洛很想见一见林乔景。
一起喝咖啡的时候,他们无限接近于朋友关系。但是如果是朋友,她大可不必因为一些往事生气。
他们之间就是靠一些岌岌可危的风筝线连结在一起,宁洛明明知道会线的另一头他随时会放手,却依然故意去刺激他。
她发消息给林乔景,“我去见程一了。”
“跟我说干嘛。”
我也不知道跟你说干嘛。宁洛心中一阵烦闷,她没法开口找他,但是对方也没有进一步的表示的时候她又觉得生气。
林乔景也没有再约她喝咖啡,宁洛甚至想去问问他到底去忙什么了,但是想来人家要忙什么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