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讽刺我。”
“不是，你们发生了点啥？”
程一坐在宁洛对面，靠着沙发后背，眼神不知道看着什么地方。宁洛觉得对方来问话的目的远没有那么认真，倒是对这家饭店很认真。
宁洛突然凑近了，认认真真问他：“你看林乔景的样子像发生了什么？”
“你想听到林乔景意志消沉，颓废不振吗？”程一真的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差不多得了，明明是你追人家，为什么这么拧巴，你会觉得爽吗？”
跟男生聊天真没劲。宁洛觉得嘴上过瘾就只能让她放空一阵子，回到寝室自己说了什么大概也不记得。
“我是追不到林乔景的，”宁洛慢条斯理，“他怎样我不管了，我就懒得玩了。”
程一皱了皱眉，“女人这么善变吗？”
“不要上升到女人，”宁洛眨眨眼睛，“我就是善变呀。”
“但是他也不会一点都不喜欢你吧？”
宁洛理理头发，程一真的完美诠释“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她低下头接着点菜，还是吃饭重要。
其实对于宁洛来说，这段感情并不是昨天才刚刚结束的，她早就准备好退出了，也接受了最后的结局，所以也没有什么好抓着不放的。
“你就理解为我早就翻篇了吧。”宁洛说。
“我才不信，”程一这回倒是反应很快，“而且我看林乔景的样子，他也没那么容易翻篇。”
宁洛当然知道，她衣服上留下的味道知道，那天清晨山上的风也知道。
林乔景昨天最后一个表情还在她脑海刻得清清楚楚，无论播放多少遍，她也不想再琢磨。
“我喜欢他这么久，他背负了这么久，终于解放了。当然更加是我的解放，我终于不用再满心欢喜等一个答案了。”
“也是，作为局外人劝你再坚持一下，就太没有良心了。坚持是要吃苦的。”
宁洛有点难以想象程一能说出这样感性的话来，是啊，坚持是很苦的。不是有深刻的喜欢就能坚持下去，也不是撑住了坚持了就一定有好的结局。
“你竟然理解得这么深刻，但是你平时应该是被追的那个人吧？”
“这么看得起我？”程一挑眉，是少年神采飞扬的模样。
“就觉得你不是能喜欢一个人很久的人，你应该是崇尚的先在一起再努力经营的感情吧。”宁洛神情有些寂寥。
程一点头：“你这样的经历我确实没有，被我追的人都愿意跟我试着开始一段感情。所以你要的是什么？你喜欢他这么久，如果他想恋爱了，应该会很愿意跟你试一试吧？”
“你猜对了，我想要的确实不是退而求其次的试一试。”
程一露出嫌弃的表情，潜台词大概是“这么作的女人难怪追不到林乔景”，宁洛无动于衷，他也就再也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