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私底下吵來吵去沒個結果,次日上早朝就吵到周歸心面前去了。
「皇上!」水師提督率先開口,「皇上開春便二十五歲,是該為我大周開枝散葉了!」
周歸心托著下巴,反正捱不到開春世界便會重啟,他隨口問道:「所以呢?」
「皇上,臣認為,明年春天的選秀,是該上心些了。」監察御史主動接道。
禮部尚書並不認同,他道:「皇上,臣認為,選秀雖好,也不及皇上喜歡的。這事兒倒也不著急。」
「是啊皇上,」左相幫腔禮部尚書,「皇上隨著心意來便是。」
「皇上!」兵部尚書一上前,分明也是要說這件事。
周歸心最煩他們拿這種小事說來說去了,若是反對選秀,水師提督那幾個嘴犟的不達目的不死心,肯定日日在摺子上說這件事,禮部尚書他們倒是柔和一些。
他一抬手,隨口道:「那便選吧。」
反正他們幹了也白干,給他們找點活正好不用來煩自己。
他此話一出,就感到自己身上落了一道不容忽視的目光,周歸心一垂眸,正好對上段秩似笑非笑的目光。
周歸心:「……」
怎得又惹了一個。
果不其然,下朝後,周歸心剛一回養心殿就看見段秩好整以暇地站在殿門口等自己。
「怎麼?將軍來興師問罪了?」周歸心進殿便脫了大氅,將手伸到爐子那烤火去。
「不敢,」段秩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段秩,道,「臣一介布衣,怎比得上世家小姐們出身尊貴,溫婉可人。」
真酸。
周歸心牙都快被他酸掉了。
周歸心習慣下了早朝再用早膳,這幾天段秩日日陪他上早朝用早膳,丫鬟布菜時倒習慣性擺了兩份碗筷。
福公公今日不在,是他徒弟小齊子來給周歸心伺候的,周歸心看了他一眼,奇怪地問道:「福公公呢?」
「回皇上,」小齊子第一次服侍他,難免緊張,「師父去拿各家小姐的畫像了。」
周歸心:「……」
段秩輕咳了一聲,幽幽道:「不愧是皇上身邊的人,辦事效率就是高。」
小齊子還以為段秩在夸福公公,連忙點頭,給周歸心道:「是呢是呢,師父一下早朝就跑著去了。」
「哦……」段秩那酸味簡直要蓋不住了,「還是跑著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