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进晚餐后送林殊星回店的男友当然也看见了,当即问道:“那是谁?怎么堵门口了。”
林殊星本想如实回答的,结果猫抢先说:“渣一点,摆脱他。”
林殊星:“……”
猫:“时间不多了,你没空跟他玩儿。”
“一个朋友。”林殊星说。
男友非常生气,拽着林殊的手不让他下车,“你有什么朋友是我不知道的?他是不是上次酒店里的那个男人!”
林殊星没出声,他看着男友,眼里某种情绪深深刺痛了对方。
男人的表情由嫉恨变得凶狠,又转为对林殊星的恋恋不舍,深陷的眼窝红,哽咽道:“阿星,我是不是要失去你了……”
林殊星摸摸他的头,弯着唇说:“是呀,我们分手吧。”
再见,不记得名字的前男友。
猫疑惑,“我没跟你说过他的名字吗?”
林殊星眨眨眼:“忘了。”
俞望靠在车头,一只手搭在引擎盖上,一只手的指尖掐着半截烟。
猩红火光在黑暗中忽明忽灭,缓缓燃烧剩下的生命。
“怎么每次见你都在抽烟?”林殊星掏钥匙开门,顺嘴打几天不见的男人。
俞望看着他的背影,声音有点哑,“心烦。”
林殊星断章取义,“是我的错了,让你见到我就心烦。”
俞望抖落烟灰,问:“刚刚跟你男友在聊什么?”
林殊星:“聊分手。”
“分了?”
“分了。”
那男人还真是个傻逼。
俞望想,要是林殊星是他的人,他绝不会让林殊星有把分手两个字说出口的机会。
男人碾了烟,跟着林殊星进店。
林殊星抬眼问他,“不是心烦吗?”
俞望挑挑眉,“突然不烦了。”
林殊星的纹身店没有名字,店面坐落于市中心繁华地,左右两边都是酒吧。
店门口有个大院子,院里种了不少树,全是林殊星父母还在世的时候亲手栽的,林殊星花了大价钱把这些植物连根移过来,偶尔睹物思人,顺带陶冶情操。
纹身店有两层,当年买下来的时候价格没现在吓人,一楼工作二楼住人,装潢是林殊星本人喜欢的巴洛克风格。
房子整体俗丽凌乱,除了工作台那边安装了光线明亮的灯具,其余角落都是筒灯设计和藏在墙壁里的光,投影仪一开,坐在吧台或者沙上小酌一杯,倒也别有几分小资的感性。
“我这儿地方小,你随便坐。”林殊星开了灯,招呼俞望。
俞望一身西装,跟纹身店是怎么看怎么格格不入,他点点头,脱了外套搭在沙上,在店内走动起来。
林殊星站在小吧台后面,翻箱倒柜一阵后问俞望,“你带了司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