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方实在是很难实践,祈宴用了大半夜才掌握精髓,只是这药方效果不能长久。
有没有一劳永逸的办法呢?
第二天精神不错,但有点累,吃过早饭,他懒洋洋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琢磨着是不是要再请个大夫看看,如果夜夜都得用道侣的药方来,人也很难受得了。
闭目养了一会儿神,他又想,这病是只碰道侣才出现的,还是跟谁离得近都有?
之前一度以为只跟道侣在一块才有,但问题是,他也没和旁人挨近啊。
沉思间,瞧见林涧月摇着扇子大步走进来。
他心中打了主意,把人叫来,往身边的椅子上指:“坐在这儿。”
林涧月恭敬地点着头,很自然要将那椅子挪了挪,谁知刚一动,被扇骨敲了手:“不许挪,就坐我旁边。”
林涧月:“好。”
两张椅子离得近,坐下后衣袖就贴着衣袖,林涧月问:“宗主有何吩咐?”
“没吩咐,就想和你一起坐坐。”祈宴往旁边倾了倾,“你身上挺香的。”
林涧月尴尬地笑:“这个,宗主,今儿是那红袖楼的花魁姑娘硬拉我去跟人对诗,我没干什么,只是以诗会友。”
“哦,这香气刺鼻得很。”祈宴拿扇子扇了扇,“你下次再从红袖楼回来,记得洗澡换衣服。”
林涧月一怔:“宗主我去红袖楼你不责怪我啊?”
“你爱干什么干什么。”祈宴撑着椅子扶手侧头看他,从头丝儿看到脸,再看到腰,然后又挪到脸上。
长得还不错,风流倜傥,又学富五车,身上也有香气。
只是这香气刺鼻,不如道侣那般清雅又勾人心魂。
林涧月被这眼神看得毛,往后倾了些:“宗主你看什么呢?”
“看你。”祈宴直言不讳。
对方赫然变了脸色:“看我干什么啊?”
“看你在我身边,我有没有反应。”事实证明,并没有。
林涧月:“宗……宗主,师兄知道吗?”
“跟他有什么关系?”
“宗主,弟子不才,但也要奉劝一句,你既然跟师兄在一起了,总该认真对待,你,你别辜负他。”
“我当然不会辜负他。”祈宴蹙眉,“行了,你走吧。”
完全没反应,反而有点嫌弃,不必再印证了。
林涧月如释重负,忙不迭跑开。
祈宴又盯着来来往往的客人和几个弟子看了会儿,到晌午时,把芦花喊来,照例叫他坐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