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哲捂了一会儿，然后又把人裹紧了点，蛮横地带着人往车跟走。
“是啊好凉，要不是你乱跑，不回家，我也不用遭罪。”6哲开玩笑，“怎么办，我温度全被你吸走了，你拿什么还我？”
姜辞被塞进副驾驶，沉默不语。
车内暖气很足，他很快就不冷了，手指也不再僵硬，好像连关节都泛着热意。
6哲也坐了进来，但他没有立刻开车，而是一只手肘撑在方向盘上，托着头注视着姜辞。
“你都听到了？”6哲问。
姜辞下意识否认：“没、没有。”
6哲轻笑了一声：“又撒谎。”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手指轻点，“你都不考虑一下我问你听到了什么，就这么斩钉截铁。”
“……”
姜辞不像6哲，他在说谎这方面没天赋，处处是破绽。
空气有些凝固，气氛陷入尴尬。
姜辞咬着唇，一双手放在腿上不自觉地抠着光滑的指甲。
他不敢看队长现在的表情，应该很生气吧……
不过也是自己自找的，谁让他像个缩头乌龟一样逃避问题。
6哲自从姜辞独自离开医院后心就一直悬着，现在看到小孩这个样子，跟以前那个坚韧的姜辞一点都不一样，心中忽然窜上一簇无名之火。
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丝欣慰和喜悦。
姜辞这么在意信息素匹配度，说明姜辞心里还是很在意他的。
所以姜辞当初是有答应他的打算吧，四舍五入就是有心动过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因为一个破报告就要疏远，他不允许。
姜辞坐在座位上，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内心已经被6哲剖析地一干二净。
他感觉到队长毫不掩饰的目光，好像要把他看穿似的。
“咳。”6哲清了清嗓子，打破僵局，拾起之前的话题，“想好怎么还我了么？”
姜辞愣住：“什、什么？”
6哲歪头：“辛辛，你也太无情了，让我担心了这么久，为了赶快接到你，我还了，肯定要被扣分啊，还有，刚刚我怀里那么暖，现在一点热气也没了。你说说，桩桩件件，哪桩不要还？”
“对不——”
姜辞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6哲手指抵住。
“不用说对不起，我比较善解人意，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这样吧……”6哲骤然凑近，附在姜辞耳边，唇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容，“要不肉偿，就当你一次性全还清了。”
这是6哲第一次明目张胆地和姜辞开黄腔，直白到姜辞面红耳赤的地步。
四周的空气好像忽然升温，燥得姜辞浑身有点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