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馄饨的味道很像我爷爷的做法,虾肉馄饨可是那老头唯一能拿的出手的。”除了煎熬药膳,倒真是这般。
裴攸北挑眉,晏府老爷子曾经也确实是个有之人,脾性古怪,倒是乐于慈善,护国寺每年皆有善款。但当人还在世,也常去施予乞丐儿衣食,想必晏梨心善也是受其影响。“晏老爷子与晏梨感情这么深,清明你可有去祭拜。”
喝馄饨汤水的晏梨动作一顿,忽的反应过来裴攸北接触的是别个晏老爷子,而她的药理爷爷,却是另一时空的。
不缓不慢喝下最后一口,那碗也空了。
“有,晏家每年皆会去祭拜先祖。”
当时那会她也浑浑噩噩跟着过去,让跪拜就跪拜,白纸成灰似蝶,翩跹起落。
那会没雨,却是艳阳天,山里头却是青草嫩嫩,自然的风也是清冷。立于山顶,她见之这四方皇城,却坚定走出去的步伐,如今,倒是进了那笼中笼。“昨夜丽贵妃病,病不是很严重,那个公公夸张了。”
“这般,就是让你进宫,无碍,平常能呆在这边就别过去其他地方。”
“例如?”
“你与刘海晏相见的地方,人来就锁门!”
晏梨莞尔,“行,你们一家子我都锁外边去,懒得来碍我眼。”
裴攸北喝了杯温开水,“你可要区分一下,我是你最亲昵之人,你徒弟。”
“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所以你要叫我父亲吗?”打起人来,晏梨也是个中好手,目见裴攸北脸色冷峻好似要崩裂,一脸奇怪地盯着自己看。
晏梨觉得好笑,起身到梳妆台前,扯下头上的簪,散下,倾落在腰间。又想重扎起,直接绑个马尾辫子。铜镜中的脸,让晏梨想起前世自己是什么酒红色卷,鼻梁上常年一副金丝边眼镜。
“你为我妻便好,俗话皆是人说的,一日为师终生为妻也可。”
裴攸北笑着走过来,晏梨微弯身在木抽屉里边搜索牛皮筋,那是她昨日见着的,据说是西域的扎绑的绳子,有弹力。
没找着,估计被她随手一放,不知放在何处。五指成梳,手被一只大手握住,铜镜中,男子笑勾嘴角,稍微倾身拿起梳子为晏梨绾,“你还有这门手艺。”
晏梨静坐在梳妆台前,裴攸北在身后,“有啊,我会的可多了,还会编织两人,你何时会愿意让我展示这项技能。”言语里,满是期待意味。
“编织两人人是何种说法。”
裴攸北挑眉,“晏梨到时自会晓得,我算是第一位为晏梨绾的男人吧,今后,也便是唯一一位。”
“你倒是好脸皮。”
晏梨觉得好笑,她似有心花怒放之喜?
……
刘海晏一大清早就过来找晏梨,熟悉的道路,步子迈得满是愉悦。
方进来,就见女子铜镜前浅笑,身后男子为其绾,动作轻柔,一梳从头倒尾,偶尔还会一两句话,却能知两人的关系甚好,勾起的唇角缓缓被扯平,如毒蛇的目光黏在晏梨的身上。
占有欲以及兴告诉他,他中意这位仅一面便让他惊艳,二次便思念,第三次见面便想收入房内为妻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