鳖孙在用的洗手台边上挂着一个运动包,没拉拉链,林洋在里面看到了那件黑色运动衫。
原来刚才是在里面换衣服,怪不得他进去的时候里面没有动静。
林洋都有些后悔刚才推门的时候没有用更大的力气,最好给砸晕在里面,好就地办了他。
林洋边后悔边来气,他裹了快两个月的石膏,全都是拜这个傻呗所赐。
不过他转念又一想,这鳖孙明天就会躺他身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到时候看他还能怎么傲?
这么想着,林洋心情又开始变得美滋滋。
他越过北冥,吹着口哨站在距离北冥最远的一个洗手台前,然后弯腰,伸手。
寂静……
林洋盯着那不出水的水龙头,顿了两秒,往左边挪了一个位置。但池子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看上去很恶心,他又挪了一个位,然后——
水流太小,挪;镜子太脏,挪;没有烘干机,挪。
北冥余光看着不断靠近最终停在他隔壁的白斩鸡,不动声色地把运动包的拉链拉上。
林洋则是有一丢丢的无语,但不影响他的好心情,他又浪痞子似的吹起口哨,然后弯腰,伸手,接着——
草!
冤家路窄2
“噗——呲呲呲——呲呲——”
水龙头的帽子在林洋伸手感应的那一瞬间“咔哒”一下脱落,水柱子从上裂挤出来,天女发疯散花似的飞旋狂喷。
!!
两人都下意识躲避,但不愧是顶级牛杯学府,连水压都牛杯得很,林洋被喷了个满头满脸,一旁的北冥也无故遭了殃。
林洋往后跳两步远,感应时间结束,水流停止,空气一时间有些安静得诡异。
林洋甩甩滴水的头发,抬手抹掉脸上的水,睁开眼,一张黑比包青天的脸映入眼帘,上面挂着不断往下滴的水珠。
那黑脸包公新换上的运动衫前胸湿了个透,裤子也同样没能幸免。此刻正冷冷地盯着他,一副想刀了他的模样。
时间寂静地流淌几秒钟,林洋蓦然就乐了。
可太特么解气了!林洋一时间神清气爽得很,他把掉下来的头发重新捋到脑后,勾唇扬着脸,语气悠然:
“哎,这水龙头,这水压,就是得劲儿!”
北冥收回视线,低头弹掉衣服上的水珠,重新抬起头时,只对林洋沉沉地吐了一个字:
“滚。”
林洋念着明日的计划,心情好到没有生出一丝丝的不悦,反而从容不迫又神色嚣张地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