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特尔倒是不在这儿,但很奇怪,萧柏星只是动了动脑筋,那家伙就神奇地出现在了床边。
除了脸上身上灰扑扑的,没看出来哪块零件掉了,应该不至于被当成危险分子抓起来。
“警察问了我一些事,我都如实回答了,你……还好吧?”艾斯特尔关切地看着她,但这个俯视的视角不太妙,让萧柏星的羞耻心小小地膨胀了一下。
“嗯。”她努力出声回答,又叹气。
艾斯特尔疑惑地眨眨眼:“怎么了?”
“都没事就好。”萧柏星闭上眼睛。
也不是怀疑她,就是觉得这场爆炸有点莫名其妙,很像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早就说了,艾斯特尔挺麻烦的,来抓她的人没准想先弄死她。
自己倒霉,在她旁边第一个被波及,还有那些无辜的路人,要是知道有这回事肯定一人一口唾沫淹死她。
艾斯特尔告诉她:“刚才常卿打你电话,我帮你接了,她待会儿过来。”
萧柏星好不容易恢复了点力气,看她惨兮兮的样子,说:“知道了。你要不要先去换件衣服,湿漉漉的不难受吗?”
“感受不到。”
“行吧。”萧柏星忙着安抚自己的心跳,有点哄着的意思,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多说话,也不要多想有的没的,哪怕她真的很关心这场离奇的爆炸,但为了生命安全,她还得忍一忍。
所以不管哪一方面,她都很煎熬。
常卿大概十分钟后才到医院,看到萧柏星躺在床上病恹恹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些人就是天生对脆弱的人感到堂皇,觉得安慰的话太假,但又不得不说两句,虽然她们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也不想接受过多的关注。
结果就是常卿和艾斯特尔一起立在床边,一左一右当护法,搞得萧柏星闭上眼睛都在想自己跟大门洞子似的,旁边安了俩石狮子,明明嘴里藏着东西,但偏偏就是不往外吐,掏都掏不出来。
“我真没事。”萧柏星憋不住了才出声提醒,“医生说明天就能出院了。”
就像隔壁床的几个人,躺了几分钟就被家属接走了,放炮被炸了都比他们的情况严重。
她顶多心脏不大舒服,需要时间冷静冷静。
她淡定的语气让常卿放松下来,这才搬了个椅子坐下,问她:“你俩不是去逛街吗?怎么这都能被炸到?”
“意外吧。我俩当时在游戏厅,她比我发现得早,还保护了我。”萧柏星在做人这方面比较讲究,证据没出来之前,她不愿意给人扣帽子。
哪怕她真的很怀疑。
“我还以为是来抓她的人。”常卿煞有介事地看向艾斯特尔,“倒霉啊,大周末的躺到医院来了。下周是不是得请假?听说你们还有周测,是不是感觉天塌了?”
至少在她看来,萧柏星挺认真的,尽管摆着一副希望学校塌了第二天不用去上课的表情,但早八一节都没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