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们的掌声响起,我会因此而开心,开心使我鲜活。
那么,平凡就是跨越死亡,永远行进着的鲜活。
我是明来,一个平凡的高中生。
演讲结束,明来对着七班所有人鞠躬。
而所有人都是懵的,他们目瞪口呆,他们被演讲者引进了情感里,他们好像对他肃然起敬。
周任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把撑在腰上的手放下后,开始拍掌。掌声惊醒了这帮学生,他们恍然地跟着鼓起掌来,然后掌鸣声越来越响亮,好像变成了一串一串的音符,飞向了旭日东升的天空。
*
明来意外地将七班同学折服了。
但不知道这帮崽子是怎么把这次演讲传出去的,搞得三天两头就有学妹们下二楼来看他。本年级的也有些他的“仰慕者”,今天送一张梅西的明信片,明天送一沓ldpy乐队的海报。不知道她们用的什么方式把明来的兴趣爱好打听得一清二楚,还三天两头就偷进展览厅和《野》合照。
总之,这次演讲过后,明来才有了自己在七班稳下来的安全感。以至于初阳抱着自己的行李走进315的时候,他都有了一种当主人的感觉,展开双臂迎接初阳。
315住了六个人,加上初阳后就七个了,四个七班的,两个八班,一个六班。是整层楼里唯一一间各班混住的寝室,如果之后有插班生的话,应该也会住进来。
明来还是睡靠阳台右手边的下床,6号。对面的一整张都是空的,初阳就选择了下铺,8号。明来一边帮初阳挂床帘一边无奈这个人跟被单上的小褶子较劲儿,有一条没捋平都不甘心,一边捋着一边又朝明来投去艳羡的眼神。
他的关于平凡的演讲把自己捧上了“不平凡”的位置,虽然反响极好,但与他的意愿相悖,他只是不想那么多人盯着他幻想着他的内心。
这个只盯着他却不幻想他内心的人终于在他整理好帘子的时候也下了床。
他们是趁下午大家很少回宿舍的晚餐时间点来整理的,现在宿舍除了他们俩一个人都没有。
明来坐在搁中间的一个椅子上,等着初阳晕头转向地好像找什么。
初阳晕了半天,问他:“你刚才收我行李袋没看到我的那件t恤?”
“现在换什么t恤?”明来从面前桌上的笔筒里拿出一支笔,想要转着玩,但才转第一下,笔就冷不伶仃地掉了。
“我刚才收拾了半天,身上这件老脏了,我得换了才出门。”
明来站起身来,走向物品柜。他打开8号柜门,伸手进去一摸,就摸出了初阳需要的那件t恤。他转过身,扔给初阳,初阳嘻嘻笑着撩开帘子进床。
“怎么要进去?”明来一本正经地问。
初阳撩起帘子一角,探出半个身子来得意地笑着,眼神还肆意地在明来微红的脸上扫视,“那不然在你面前换,你要看我吗?”
明来背对着他走向阳台,不解风情地说:“快点。”
初阳哪里肯放过此等撩人好机会?他把t恤胡乱套上之后,故意留了腰间一点柔白出来,走到明来身后说:“明来,你帮我看看,这里擦伤了。”
明来闻言回头,视线果然朝没有遮掩物的那个地方看过去,好像是有点红,但……不是擦伤。
顿时,明来瞪大眼睛,“你故意的。”
初阳假意不悦道:“你怎么这样?”
明来懒得理他。
“我心思纯洁着呢。”
明来干脆抱起手听他胡说八道。
“怎么,你受那么多学妹学弟们的喜欢,我都大度不计较不吃醋,现在逗逗你都不行了?”
“你能有点逻辑吗?”明来说。
“我要什么逻辑,我就不开心了,你怎么着吧?你不应该哄哄我?”初阳也抱起手,坐回到床上。
明来沉默两秒,而后他走过去,在初阳旁边坐下的同时一把拉上了帘子。
他们忽然置身狭小的空间,好像有点呼吸不过似的。初阳看见明来的额头出汗了,汗珠凝聚成小小的一滴,轻悠悠地悬着。他伸手拭去,明来身上淡淡的清香就从他的指尖流进身体,他打了个颤,然后慢慢凑近明来。
好长时间没触碰过,这次就生疏又小心翼翼。
初阳双手撑在床铺上,在明来舌尖往他内里一舐的时候,他一般抓住了床单。
明来的鼻翼划过初阳灼烫的脸颊,去往了红透的耳垂地带,然后那沉沉的嗓音在初阳耳边响起:“你跟我说说,为什么还继续坐小学霸旁边?”
那股激灵劲儿又上来了,初阳停不下来的心悸和心虚交杂,搞得整个人都颤颤巍巍的,“如果我不这样,不就……更让人误会我心里……”初阳意识到自己还在胡言乱语。
“哦?”明来退远了一些,“你心里是不是担心自己会承受不住他的攻击?他很有耐心地在帮你提化学呢。”
“……”
初阳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那你,承受得住我的攻击吗?”
明来的手从他t恤下摆伸进去,初阳一把抓住,回应他:“承受得住!”
作者有话说
求评
朋友心事
新学期的课表上照样两节体育课,周三和周五各一节。文科课程减少至一周就两节,大家伙儿连这两节课都不放过地要拿来刷数学题和理综题,于是体育课以及每天六点一刻的校园电台时间就成了大家真正放松的时候了。
慕容衾每天傍晚都会陪林熠去广播室整理材料,改改稿子。等林熠念完稿子后她们再一起结伴来食堂吃饭,初阳和明来刚把饭打好就遇上她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