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思考了一会儿,走到善天的尸体边,低身抓起一块地板,就像是慢慢将酥脆的威化饼干掰出完整的一小块。
他将善天的尸体以这样的方式托举到了旁门跟前,为她省掉了几步路程。
“一想到要和这种东西肌肤相亲,就觉得以后肯定是嫁不到帅哥了。”旁门抱怨着,将手探入了善天的脑壳。
正道在一旁警惕着,以他所站的位置为圆心,有微不可见的光点涌现出来覆盖了整座浴室,这些光点令善天宫内此时混乱致极的气被强制排列,在这间浴室中呈现出绝对有序的状态。
正道其一·正神
“太正经了吧,进来的时候你应该也看到了,这善天宫里不剩什么。”
“不管是气还是术式,都已经被人打包带走。”
“在你的认知中,有谁能办到这些吗?”旁门搅动着善天快要腐坏的脑浆,向正道询问,“当然,答案里要排除我。”
正道看着这代善天支离破碎的躯体,并没有回答旁门,但两人心中似乎都已有了某些答案。
“好了,完成了。”旁门收回手,又一脸嫌恶的甩了甩。
“这么快?”
“当然快了,死人脑子里能找到的东西太少了,要是再晚一会儿,恐怕只能拿去夜市做菜。”
“……有关键的吗。”
“不多,而且还掺杂了一堆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东西。”
“挺好笑的,一辈子玩弄人心的家伙,到死的时候却是被人骗的团团转。”
旁门而后伸手探向自己的前胸,还不忘刻意弯腰凸显青春少女的苗条身材,如果她不是贫乳,这倒会是个不错的景致。
从平缓山丘里取出了一副纸笔,她开始现场绘制起来,从一开始打下的轮廓来看,这是一幅正脸朝前的肖像画。
大约十二分钟后,旁门将画纸撕下,展示给了正道。
不大写实的画风让画上的人看起来男女莫辨,大概是一名青年的样子,只有左眼格外明确。
他的瞳孔中刻有新月的样子。
虽然只是画像,却透露出一股颓废的气质,像是从心底就放弃了某些坚持与信念。
“决定好了,善天就是他杀的了。”旁门拍了拍画纸。
正道指着画中的人,指向他的左眼,说:
“那眼睛……”
“正常人不会有这种眼睛,是吧?但善天死时脑子里最深刻的画面就是这样的呢。”
旁门也看了看自己的杰作,完全满意的表情。
“可惜没有姓名,该怎么称呼这个人呢?”
“新月……”正道的口中挤出了这个词。
“看图说话吗?也行,那这人的代号就叫新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