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九九挎着饭篓子拿蔬菜种子挨家挨户地换花生、不是，换地精矿石。
她一路换一路吃，腮帮子都给嚼酸了。
“你家这是养了个饭桶啊……”
话都说完了，精神矍铄的白发老翁才忽觉不妥，战术性的以拳抵唇咳嗽一声，“抱歉，我的意思是，你家小妹如此能吃，你们应该去矿场上工啊，不止包吃管饱，还有工钱拿。”
“家父确有此意，”陆万里露出为难神色，“只是流浪石拿不到推荐信，没法去矿场找工作，您看您能不能帮帮忙？”
“家父”红薯大叔正儿八经的抱怨道：“我家程丫头属实太能吃了，就说这外乡人的甜西瓜，她一顿就能吃三个！”
青石村村长：“……”
他老人家瞟了眼地上的背篓，里面总共就装了三个西瓜！
“西瓜籽可以栽种，这三个都是种瓜。”陆万里说。
青石村村长松了口风：“推荐信也不是不能写，但是有条件。种瓜再添三个，极品火晶石翻两倍，再加一斤的蔬菜种子。”
“种瓜是真没了，”陆万里很是为难的模样，“只有一包西瓜籽。”
红薯大叔从怀里取出一个与衣服同款颜色的小布包打开，“就剩这些了，您这儿要实在不行，我们也只好往回走去其他村看看了……”
他俩假装起身，作势要走。
“哎哎，年轻人就是急性子，坐着坐着。”
青石村村长捋着花白的长胡子说：“东西我就收下了，但是办路引弄推荐信都需要时间，三周后你们再过来拿路引和推荐信吧。”
红薯大叔惊了，“要这么久？”
陆万里以眼角余光扫了眼桌子底下正用大拇指捻着食指并中指做出要钱手势的苍老的手，拿了块火晶王石放上去，“半天。”
红薯大叔：“……”原来如此。
青石村村长笑得眼睛就剩一条小缝：“两周。”
“两天。”
“两天真不行。”
青石村村长摇摇头，“至少三天。”
“行，就三天，麻烦您了。”
这事儿谈妥了，他又陪着青石村村长聊了会儿别的，才被放走。
·
“我都听见村长留饭了，你怎么走了？”
“那只是客套话，当不得真，况且村长家也没有我能吃的食物。”
“我可以吃啊！”
“……石苔凉茶你吃吗？”
“……”
程九九噘嘴噤声。
陆万里扶了扶草帽，温声道：“饭篓子不是满了么？再说你腮帮子酸酸胀胀的，还能吃啊？”
“我能……呜！”
气性刚上来，她就瞬间捂脸揉腮，杏眸水润，含着一丝委屈。
陆万里忍着笑说：“好了好了，知道你能吃，不用大声证明。”
程九九：“……”
她气得一路都没再说话。
……
“咔嚓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