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木恒推开他,转身往大院子里去,身前衣服被水里出来的人弄湿一大片,泛着腥气。包括他的嘴巴都是腥味。
丰木恒抬手擦过,不明白怎么就习惯这个味道了。
子痕全当没听见,抬步跟上他,去扯他后脑勺的发带,“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不要我,还不是天天要!”
“哼,不要脸!”
身侧的人露出憨厚的笑,怎么看也不像会说这话的人,更不像吃人的恶魔。丰木恒冷下脸,“我说真的。你今天若把他吃了,或者弄残了,司徒云诺会把这湖填平的,我的事要泡汤,还要被追杀……”
“何不把司徒云诺杀了?一了百了!”
子痕说的理所当然,“一个病秧子,有什么可怕的?在这岛上,还有你我摆不平的人吗?”
“目前为止,没有!”
丰木恒跨进房间,解开腰带脱去满是腥味的衣服。“在这里杀他轻而易举,可杀了他,等于向北元朝堂宣战,这不是自寻死路吗?你我活着不易,别作死。”
今天他进这个院子,丰木恒知道司徒云诺已经放软态度。
不能对我好点
不能对我好点
头几天他亲自上府拜访过司徒云诺。什么也没提,言下之意不过想高攀个朋友,奈何司徒云诺恨不得拿铲子给他铲出门。
好在他脸皮厚,丰木恒自嘲的笑笑,想起司徒云诺听见提独幽时变换的脸色。
当时他夸独幽出尘绝代,话语间满是对独幽的倾慕之情,大有掳回去当压寨夫人的气势。
当时司徒云诺眼神一冷,浑身带着潇杀之气,笑笑什么也没说。
丰木恒摸不透他什么态度,又不好挑明。
司徒云诺来到岛上就杀他的人,可见没把万阁放在眼里。本以为他会要斩杀万阁,也没有,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
丰木恒可以不把县郡守放在眼里,却不能不把这个落魄皇子当回事。
他的实力不在身份,在他司徒云诺本身。在他这个人。
没想到回来和子痕一说,他就翻脸了。“你该明白谁上你的床,结局只有一个,就是进我的肚子。”
丰木恒当场给他踹下床。
“你敢动他试试!”
子痕立在床边咬牙看他片刻,转身就走,如一阵风般出门就投入冷冰冰的湖水里,像今天一样头也不回的消失了。
那天丰木恒没理他。
几天时间,他就憋出这么一出戏。
丰木恒跨进硕大的浴桶,子痕已经褪去衣物跟着进来,水里香气扑鼻,能掩盖他身上的咸腥味。
他伸手将木恒拉到怀里,按到自己身上坐着,倾身缠绵的轻吻,“为和你在一起,我掩去所有属于自己的痕迹,你就不能对我好点?”
木恒神志被情潮袭击的浑浑噩噩,看着眼前褪去黑甲的俊逸面庞,“本座对你够好了。你吃我的喝我的,还玩我,你还想怎么样?早知道你这样难缠,当年就不该救你一命,就该让你死在海盗的长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