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下的山窝,泛起虫鸣。
很多人都没有睡着,只是安静的没有言语,在被夜幕吞噬的空间疗伤,或者索取慰籍。
如果自我安慰也算的话,那天底下就没有孤单的人了!
龙泽坐在屋顶兽檐上,看着高矮错落的屋嵴,凉风绕过他的面庞,带起几丝凉意。
拂子茅翻越上来,手里提着一件披风,抖两抖,企图盖上龙泽的肩头,对方先他一步躲开了。
“我不冷!”
披风被拂子茅顺手折迭,往光滑的瓦片上一扔,自己曲腿坐在龙泽身边,看着黑黝黝的夜空发呆。
龙泽看着他高深莫测的侧颜问:“你忙好了?”
“嗯。”拂子茅点点头,他刚到家,“地租好了,明天带你去看看百姓是怎么处理那些杂草的。”
先除草,再翻地养地,最后将培育的药材幼苗栽进去。
这些都是拂子茅请教种药材的农户的,他们种的少,但经验足,拂子茅觉得做这些事麻烦又稀奇。
龙泽没想到他跑两天就把事情敲定了。
“你风风火火的干,有没有想过一旦你离开后,这些东西怎么办?”
拂子茅转头看他,“有你呢。”
龙泽愣住了。
他可能比拂子茅还要先离开。“我不管这件事,你别算上我。”
空气静默片刻,拂子茅问:“为什么?”
“我不会做这些,也不想管这些事。”龙泽起身要离开,衣摆却被拉住,“陪我坐一会。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
龙泽重新坐下,却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夜幕遮不住拂子茅眼底明亮的神采,龙泽怕他火眼金睛看透自己在撒谎。
仔细想想,即便撒谎又怎样,都是自己的事。
拂子茅突然伸手往他肩膀一按,将人压在瓦片上动弹不得。
“龙泽……”
“拂子茅……”
异口同声,又都顿住。龙泽挣扎着要起来,“放开我。”
两人握着彼此的肩膀,一个想拉开距离,一个想拉近距离。
一来一往,拂子茅先发制人,突然倾身做了他早想做的事。
准确无误的吻在龙泽那张欲出声拒绝他的唇上。
和想象中一样美好,龙泽的反应也和他想象中一样,愣在当场。
拂子茅得寸进尺加深这个吻。
让蜻蜓点水,变成结结实实的亲吻,气息交缠,唇齿相抵,胸腔相贴,片刻时间,他步步进攻,甚至大手已经捧上龙泽的后脑勺,不给他退缩的余地。
待龙泽反应过来时,拂子茅已经压下燃起的情绪,退离他的嘴巴。
拇指擦过龙泽水莹莹的唇瓣,拂子茅心跳如鼓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