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那时候郑秋白也没给自己吃,还好还好。
亲疏远近有时候异常明显,躺在床上的霍峋,明摆着不值得叶少爷过多关心。
“但是,”叶聿风的眼睛又盯上郑爷白到近乎透明的脸蛋,“他那玩意,是怎么解决的?直接送医院来了?”
“你觉得呢?”郑秋白将保温桶合上,里面是马蹄薏米粥,但他一点胃口也没有。
“我”叶聿风觉得郑秋白不太对劲,但他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对劲,“我哪知道啊,这不等你告诉我。”
他又不是半仙。
他也真的很想知道昨晚上郑秋白到底去了哪,又为什么失联,是经历了一个惊心动魄的夜晚还是一个热情似火的夜晚。
郑秋白没空编故事,“你在这里陪霍峋一会,我去换身衣服,待会护士可能要来给他换病号服,你搭把手。”
“知道了,但你为什么也要换衣服?”
郑爷抬抬下巴,“我从不穿同一身衣服过夜。”
这是绅士修养。
叶聿风酸酸撇嘴,“在医院看护又不是上t台走秀,矫情什么呢?”
不过他还是摆手,“你快去吧。”
目送郑秋白的背影离开,叶少觉得他走路姿势有点奇怪,好像闪了腰,又像大腿抽了筋。
郑秋白去厕所换衣裳的空档,护士拿来了宽松的病号服,叶聿风和叶伯相互帮忙,给昏迷不醒的病号脱衣服。
看清病号那隆起胸肌上的齿痕和后背上的爪印后,叶聿风福至心灵。
瞧这激烈程度,这兄弟也是没能逃过那药的威力,都折腾进医院了。
还好是叫他吃了,要是让郑秋白吃了,那真了不得。
叶聿风愚笨的大脑一向没有散思维的习惯,以至于完全没有怀疑,昨晚和霍峋春风一度的人,会不会就是他的好兄弟。
将换好蓝白条病号服的人扔回病床,叶聿风往冰凉小板凳上一坐,翘着二郎腿等郑秋白回来,间隙往自己嘴里丢了两个郑秋白不吃的蟹粉包子,喷香。
就他贪嘴的这会功夫,床上的病号缓缓睁开了眼。
霍峋的头像好似灌了水,又晕又胀,身上的皮肤也有点刺痛,脸上还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甩了一嘴巴。
偏偏他还没来得及细数自己身上的不适,昨晚的记忆便如闪电一般,迅浮现在脑海间,无数羞耻且暧昧的画面放电影般清晰鲜活。
霍峋甚至还记得郑秋白身体的细节与触感,他亲眼见证了属于郑秋白的秘密,并且恬不知耻、死皮赖脸做了些下流至极的行为。
哪怕,郑秋白已经无数次哑着嗓子说不要。
这一切如一盆冷水兜头淋下,把霍峋彻底浇地清醒。
完了,他是真的疯了!
他竟然跟霍嵘的朋友上床?!
霍峋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不,一嘴巴不够,他还是直接去死好了!
躺在床上的霍少爷猛地坐直,双目猩红,身下的钢板病床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响。
吃早餐的叶少爷瞧见他诈尸似的弹起,忙叫护士快来做检查,又一连三问:“醒了啊?还好吧,昨天晚上没事吧?”
“郑秋白呢?”霍峋看清来人是叶聿风,心底一凉彻底没了底,他侧过身往自己身旁的其余病床上张望,生怕看见一个病恹恹的郑蝴蝶。
昨天晚上的事情,很明显,问题在他,要说他意识全无,那也不是,那一切,就好像是他心底欲望的无限扩大,最终把幻想都变成了现实,咎由自取沦落到现在这种尴尬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