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随手把粉色光脑塞进裤兜，脑子乱哄哄的，仿佛还没从方才的视觉冲击当中回过神来。
不对啊。
他怎么不记得当年oo1有这么……这么的……
像一块被烈酒浇透的银白宝石。
第9章初见的夏天
裴灼神色凝重，站在卧室门口，右手虚虚地搭在门把手上一时忘了松开，整个人似乎就这样凝固在那里。
门把手忽然轻轻转动。
一股大力传来，随着打开的门将他往前一带。
“裴灼，我……”
秦闻州追出来只是想问问他为什么一言不地退了出去，顺便展示一下这套衣服是如何地不合身。
没想到一开门就被薄荷味结结实实撞了个满怀，登时哑了声。
裴灼也没想到。
他向前跌去，鼻尖撞上了柔软结实的胸肌，独属于a1pha的荷尔蒙气息一瞬间充斥整个鼻腔，像轰然滚落的雪崩，浩浩荡荡将人掩埋，还夹杂着一丝几乎不可闻见的黑巧克力味。
舌根似乎又泛起微苦的涩味，好像治疗室里初见的那个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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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长廊明亮通透，窗外的树叶绿得亮，蝉鸣聒噪。
治疗室里却昏暗不堪。
一场近乎惨烈的搏斗，他被失去理智的a1pha制服，后颈的腺体渗着血，意识破碎殆尽，臣服在s级的信息素之下，变得柔软而脆弱。
两人身上都伤痕累累，血随意地抹在地板上，大片斑驳，房间里沉闷而窒息，透不进一丝光，只有皮肉碰撞的闷响。
这样的结果，是n的研究员有意放任的。
oo1和o27的天赋相似度极高，子代有很大几率能够培养出造神计划的目标实验体不受任何条件限制、能随意剥夺和赋予天赋，却对n言听计从的傀儡。
再加上腺体移植技术趋近成熟，届时无论是控制还是转移，都将会成为n对抗龙鳞的极具分量的筹码。
然而后续展并没有如他们所期望。
出于本能，a1pha会保护被自己标记过的omega。
初次标记后，只要o27敷衍地放点信息素安抚一下，oo1就会乖巧得像条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依恋地靠着omega，顶多不安分地咬两口腺体。
更多时候，他会把情绪不太好的o27抱在怀里，磕磕巴巴地问：“薄荷味……不高兴？”
薄荷味不爱说话，也很冷漠。
鸦黑的睫毛微微垂着，像一尊精致雪白的娃娃。
夏日燥热的风吹不进治疗室，这里是永恒的24°，鲜活热烈的一切被隔绝在外，只有紧紧依偎着的两道身影。
实验计划并不会因为一点点爱的本能而被阻止。
研究员们给o27打了很多的情剂。
没有a1pha能拒绝那样甜美的味道，更何况一个被药物副作用影响，易怒易躁没有思考能力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