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曾警告过你什么?”
凌北墨说完,直接拔出了一侧护卫的长剑,抵在沈娡跟前。
沈娡怔了下,旋即咬牙:“可是臣妾并未伤害夏娆,臣妾只是要保护殿下而已,有她这个谋逆的罪犯在,迟早会祸害到殿下的。殿下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如何能在这个时候……”
沈娡辩驳的话还未说完,凌北墨长剑一挥,直接在她脸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剧烈的疼痛感传来,沈娡都蒙了。
“我再与你说最后一遍,再让我发现你找娆儿的麻烦,我便将你碎尸万段!金家又如何?他们胆敢有二心,那便陪着你一起下葬!”
说罢,凌北墨手里的长剑一动,直接将沈娡满头的珠翠都扫在了地上,便转身进院子了。
沈娡瞧着满地的珠翠,看着被脸上流下来的血打湿的衣襟,终于捂着脸惊恐的哭出了声来。
可因为哭得太大声,凌北墨只是脚步微顿,她便赶忙捂住了嘴,连哭声也不敢再发出来。
此时,安胎药已经煎好,夏娆曾在燕王府做的不少保胎的药丸也都拿了来,她吃了些,感觉到腹部的疼痛感消失了,人才放松下来。
“娆儿,已经好些了吗?”凌北墨坐在床边,替她掖好被子,道。
“殿下还要下迷药吗?”夏娆问凌北墨。
凌北墨见她已经发现,心思暗了暗,他不想让她知道的,他只是怕她受伤。
“不会了。但是娆儿,我希望你能留在我的身边,等一个月后我登基,便会想办法安置燕王爷满府的人,不叫他们吃太多苦。”凌北墨道。
夏娆拢在被子里的手微微收紧,这是还要拿燕王府的人威胁她么?
“世子爷,当真死了吗?”
“嗯。”凌北墨回她。
虽然他还不确定,但他会让这成为事实的。
夏娆闻言,不再问旁的,只说乏了,凌北墨便让她独自休息了,并安排了四五个会武的侍女重新进来伺候。
而阿蛮和迎春,凌北墨以她们暂时不宜出现为理由,留在了西苑的一处院子里,没叫她们跟夏娆接触,但也没伤害她们。
夜色渐深。
小豆已经跟专管每日给太子府送新鲜蔬菜的把守混熟了。
“老哥可谓是总管这王府的营生啊,可真是不一般的人,小弟这样的榆木脑袋,可是想也不敢想这样的事。”
张把守看着扮做菜农来跟老子送菜的小豆,嘿嘿一笑:“你倒是个嘴巴机灵的。”
“能得老哥赏识,那便是小弟天大的荣幸了,回头定要回村子里吹嘘一番。”小豆笑起来,等着自己‘爹’随人去里头送菜了,小豆才凑到这张把守身边,悄悄道:“其实我爹就老觉得我是个窝囊废,家里的农活干不好,念书也念不成,想去谁家谋个差事吧,那些个主子平日见不着,可管着事儿的倒是各个傲气的很,不似老哥这样随和又有能力。”
小豆这一番连环马屁,拍得张把守要升天。
要说张把守能有什么本事?也就是因为是十三皇子府的老人,平日办事还算牢靠,有一次还得过凌北墨的夸奖,这给府里买蔬果的活儿才落到他手里,虽能捞着油水,可上头还有人管着,也伸展不开手脚。
听小豆这么一番夸,又见他有进府给人当差的念头,张把守便大气的:“好说啊,小弟你若是愿意,就进咱们太子府来,跟着老哥我混,保准吃香喝辣的。”
“当真?”
小豆高兴的问。
张把守拍拍胸脯子,一口咬定没问题。
小豆见状,这才跟着笑了起来,悄悄塞了二两碎银子在他手里,只说是自己攒了许久的老婆本孝敬他了,这事儿张把守也殷勤,当夜就去求了管事的,小豆便以小黄豆的名义,入了太子府,正式成了后院厨房打杂的。
这厢,张妈妈也趁着那些个官差们冷冰冰将老王妃的尸体扔到乱葬岗后,带着人悄悄寻来了乱葬岗。
刚寻来,却瞧见乱葬岗还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