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宗含着笑靠着椅背望着人,高高推起的袖子下是健硕的小臂,意气风的姿态让人仿若看见了五六年前的季总。
彼时的他,崭露头角,在商场混得如鱼得水。
安也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眉眼低垂时,格外沉默。
沉默的让陈松阳用膝盖碰了碰她。
“哑巴了?不是挺能说的?”
“我为季小姐祈福。”
“嘶。。。。。。。”陈松阳倒抽一口凉气,撇了眼季明宗的脸色,果然,这人脸瞬间垮了半分。
这风凉话说的。。。。。。。。
安也也是个不要命的。
“吉祥话不会说?”男人修长的指尖将杯子搁在桌面上,望着安也得视线含着几分不悦和压迫:“我给你先生打个电话汇报一下你在京港的近况?”
“不劳季董,这事儿我才干完,”安也啧了声,托着下巴望着人:“你是不是说什么甜言蜜语哄骗人家小姑娘了?不然人家不可能突然松口跟你结婚,季董,婚姻大事,不是儿戏啊!”
“你真想清楚了?”
完了完了,陈松阳眼神疯狂在二人身上来回。
总觉得安也今儿跟吃错药了似的。
当事人正在兴头上,她冲上来一盆接一盆的冷水倒下来。
“我招惹你了?”
“那也没有,我平等的为每一个即将进入婚姻的女人感到不幸。”
“我不是你老公,你也不是季澜,如果用你悲惨的婚姻来做我们人生背景板,那这世界上,大多数人一生下来就该是灰色的,永不见天日。”
“晦气!”安也呸了声:“少提我的婚姻。”
季明宗扳回一局:“不提也存在,你这辈子也只能在这场永不见天日的婚姻里耗到死了。”
安也的人生。
大多数人都要不起。
要了也活不久。
她可幸的是,对方对她还有情爱加持。
一旦某日这微弱的情爱都没有了,等着她的不是无尽的折磨就是黄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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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钥匙给我。”
“干嘛?去哪儿?”陈松阳觉得安也有些不对劲。
“浪一圈!”
“你别瞎浪,回头你老公找我们算账我们顶不住。”
“废话那么多,”安也伸手薅走他手上的钥匙。
“安姐,带上我。”
“不跟着我你是没奶喝吗?我是动物保护协会吗?回你的圈里去去。”
车门砰的一声关上。
陈松阳看着自己的坦克扬长而去,留着他吃了一脸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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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总,楼下有人找。”
“谁?”
“对方说,她是季董绯闻女友。。。。。”秘书办的人小心翼翼的望着季澜。
眼见她搁下手中的笔,抬眸似是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似的:“请人进来。”
请人进来?
看来是认识!
那应该不是什么绯闻女友。
不然他们又得跟对徐总似的去网上到处扒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