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澜,人生还长,我看你能笑到什么时候。”
“笑到你死啊!还能笑到什么时候?”安也怼了回去。
转头见邓宜走了望向季澜:“你这嘴什么时候送到庙里去开个光就好了。”
“平常就是这么被她欺负的?”
“嗳,你别走啊!”
“我在教你呢!”
陈松阳见安也上赶着追上去一把拉住人:“姑奶奶,活祖宗你行行好,你没见人家不搭理你吗?还上赶着凑上去,还嫌自己不够别人烦的?”
“那我不是在帮她?”
“你能帮她一辈子?回头你拍拍屁股回南洋了人家不还是这样?自己不够硬气你插再多竹竿儿都白搭!人又不是菜,插根杆子就长不歪的。”
“走走走!”
人家季澜有的是人护着,要她b瞎操心?
“一天到晚的使不完的牛劲,那么有劲头不如去救救你那破败的婚姻。”
“放着家里的继子不教育,你教育人家老婆是个什么劲儿?”
陈松阳拉着她往电梯去。
眼见电梯即将到所在楼层了。
刚准备向前一步,电梯门拉开瞬间,男人修长挺阔的身形映入眼帘。
季明宗长身而立站在电梯里,低垂的眸子似神似妖的,让人看不真切。
“这么巧?”
“你们怎么在这儿?”
双方异口同声。
陈松阳:“来吃饭。”
“你找澜妹妹?”
季明宗恩了声,目光掠到安也身上,带着几分浅浅的警告。
。。。。。。。。
“我让你安排的事情安排的如何了?”
“您放心,已经安排妥当了,”
停车场里,邓宜站在车外跟司机聊着什么,面色凝重的像是外面数九寒冬的晨雾。
紧绷的背脊给人一种难以遏制的肃杀感。
“我要你确保万无一失,”邓宜伸手扶住车身,再三叮嘱对方。
“您安心。”
后座上,季柔柔望着邓宜,直至她准备上车目光才移开。
车子一路往季家别墅驶去,到了院子里,二人都未曾说一言半语。
直至进屋,看见奢侈品店里的人等在客厅,才想起今天给季柔柔定的礼服到了。
“去试试!”
季柔柔看了眼沙上摊开的礼服,白色纱裙上面是纯手工刺绣,还有一套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
不用细究都知道是大手笔。
邓宜在面子上素来舍得下功夫。
用她的话来说,她穿的每一件衣服关乎的都是季家的脸面,而非她本身。
一楼盥洗室里,她在店员的帮助下麻木的将礼服往身上套。
脑海中想起季澜说过的话:「他们会给你穿上精美的礼服,带上昂贵的饰带你出席各种高档场合,你以为这是爱吗?妄想,这不过是他们展示自己物品的机会而已,东西的好坏先看外表再看本质,你出席的每一个场合都是以物品的身份去的」
「待价而沽,懂吗?」
“季小姐真好看,礼服和珠宝都很适合您。”
季柔柔听见声响缓缓抬眸,入眼的是镜子里的自己。
外表确实光鲜亮丽,可疲倦的眼神黯淡无光。
是藏不住的倦意。
十二月二十日。
京港半壁江山都收到了季家的邀请函。
季家庄园上次开门宴客还是三四十年之前的事情。
这次老太太的生日宴,规模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