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哪儿?”
“我不知道,”邓宜轻颤开口。
“不知道?”季明宗肃杀气场宛如阎王:“邓宜,趁我还有几分耐心,你最好实话实说。”
“季明宗,你是个扫把星,你不知道吗?从你生下来开始就没有人期待过你的存在,你的家人不喜欢你,而如今你的爱人,也因为你的存在受到了伤害,你质问我们的时候,难道就不想一想你自己吗?”
砰————季明宗甩手将邓宜甩到了客厅,穿着绿色旗袍的人撞到沙上又狠狠跌落下来。
口吐鲜血的模样凄惨又恐怖。
“我说错了吗?”
说错了吗?
当然错了!
没有人可以选择自己的出生,如果他有办法选择,绝对不会选择出生在季家。
“施暴者冠冕堂皇的说着歪门邪道,即得利益者站在制高点指责那些无辜之人?邓宜,你还真是贱。”
男人昂贵的皮鞋上沾着泥土,踩到邓宜脚背上时,后者出凄惨的叫声。
“季澜若受到半分伤害,我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该死,享受我的庇佑和恩泽却妄图脱离我的掌控来颠覆季家,她本就该死!”
啊————————
。。。。。。。。。。。。。。。
“人怎么样了?”
“死不了,就断着吧!”断条腿也是便宜她了。
“你说她好端端的说什么风言风语刺激季董!”
陈松阳没吱声儿,看了眼外面的保镖。
心思收回来时,眸色冷沉。
季家动荡,不出半小时便传遍了京港大街小巷,老爷子去世的消息被掩住,相反,盛行的是邓宜与人苟且的丑闻。
一件新闻想下去,必然有新的新闻起来。
季家的这场风,刮完已经是十二月底的事情了。
1o年冬日的这场风,刺骨的冷。
季家庄园里的惨叫声连日不停。
像是天边晚霞,连绵至海面,随着云卷云舒,无限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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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
“孟总,帮帮忙!”
张应拿着文件敲响了孟清河的门,笑的跟青楼里的小姐似的,就差舔了:“这份文件急需季董签字。”
“自己送,”孟清河满脸不耐烦,落在键盘上的指尖没有抬起半分的意思。
“我不敢!”张应很怂,总觉得自己要离失业不远了。
自那年冬日之后,季董越阴沉。
沉默寡言的像是一尊立在佛堂上的无言佛。
心思难测且又让人畏惧。
12年,张应妻子诞下一女。
本是喜事一件。
却因着两年前季家之事,无人敢在季董跟前提起。
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茶水间里,同事闲聊传到季董耳里。
当日下午,张应被调离特助岗,去了分公司任老总一职。
明升暗降,无妄之灾落在自己头上,张应竟然莫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