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两秒才朝着站在屋檐下的女人走去。
紧随他身后的除了秘书还有一个八九岁的少年,一身西装,稍稍年纪,便难掩的帝王之气。
“不热?”男人关心声响起。
安也抬眸望了眼对方,语气不咸不淡,一如他们之间不温不火的感情:“还好。”
“季明宗在来南洋的路上。”
安也眸色微微闪动,侧眸望向他。
刚想问什么,对方转身进屋,管家迎上来接走他脱下来的西装。
“什么时候的事?”
“十分钟之前,”沈先生接过佣人手中的水杯,看了眼儿子:“你先上楼。”
客厅佣人散去,跟着他回来的人进了一楼茶室。
“你准备将人藏到什么时候?”
“能藏多久藏多久。”
“这对季明宗不公平,”五年前她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将季澜带回南洋,次年七月季澜早产诞下一子。
此后待在安家闭门不出,这些年,季明宗不止一次前来询问安也为何当年只有她相安无事,季澜却不知所踪。
他怀疑!
但安也太聪明了,她瞒天过海隐瞒真相将一个寻找妻儿的男人耍的团团转。
让人在无尽的自责苦苦挣扎五年之久。
眼看他傲慢,眼看他枯萎。
眼看他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中失了生机。
即便季明宗当初弯下头颅苦苦哀求,她都没有丝毫动摇。
冷漠的像是一个无情的机器。
“你们男人都这么心心相惜的吗?”安也难掩嘲讽:“这么可怜人家,要不把你老婆孩子送给他算了。”
“安也!”男人沉声怒喝,显然,对她这刺耳的说辞感到不悦。
“沈先生,我们当初做过交易的,你要求我的,我做到了,但你答应我的,麻烦你死守住。”
“成年人,该有契约精神。”
交谈无疾而终,安也知道他忙,没什么再聊的心思。
转身朝着楼上去。
刚行至拐角,看见继子站在楼梯口眼神躲闪望着她。
见了她恭恭敬敬的喊了声:“母亲。”
对于这个孩子,安也说不上来什么心情。
她恩了声,又觉得自己太冷漠,问道:“功课做完了吗?”
“已经做完了,一会儿是家庭教师的法语课。”
安也点了点头:“我去休息会儿。”
。。。。。。。。。。。。。。。
“先生,沈先生的安保团队密不透风,我们能查到的也就这些了,上周安也带着个四岁多的男孩去了趟医院,但安家以及安也身边的朋友都没有近期内生子的人,唯独。。。。。。。。。”
季澜!
五年前的那场活埋事件,安也完好如初,唯独季澜不见踪影。
季先生当初求到南洋,安也咬死不松口。
表明不知晓。
二人挣扎拉扯两年之久,直至沈先生出面,第二年年末才逐渐停止这场低声下气的哀求戏码。
而今。。。。。。。。。。。。。。
该说功夫不负有心人还是纸包不住火?
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是季澜的?
那是不是意味着,她们找到人,指日可待。
如果真的是安也将人藏了这么久,季先生即便杀不了她,她们之间的朋友之情也该就此结束了。
“先去医院。”
“再去满阁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