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脸色这么吓人?”
陈松阳到京港会所时,季明宗刚从机场出来,穿着身铁灰色的衬衫,摇晃着手中杯子。
周身气场冷的让人不敢近身。
十二月的京港,寒风呼啸,冻的人灵魂出窍。
会所里暖气大开,室内室外两重天。
“让徐影来。”
“找她有事?”陈松阳拿酒瓶的手一顿。
啪嗒————男人将手中的一只录音笔丢在陈松阳跟前。
里面是徐影跟安也的通话内容。
直至最后一句:「奉劝你一句,别说你早就知道季澜在我这儿的事情,季明宗一旦知晓,陈松阳也护不住你」
陈松阳面色一沉,拿着录音笔的掌心瞬间冒出一茬儿冷汗。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那你说说看,什么误会!”男人漫不经心的放下手中杯子,湿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像是一层寒冰裹着他,又冷又骇人。
陈松阳张了张嘴,现自己并不能为徐影找到任何理解或者借口。
季明宗这几日的耐心在一点点的被人斩杀。
起先,他以为这个局里只有季澜。
后来才知晓从安也到黎桢再到徐影,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去向,唯独自己
被蒙在鼓里苦苦挣扎五年。
安也和黎桢离得远,未曾见到他在苦海中挣扎也就罢了。
可徐影
徐影怎敢
年,徐家公司出状况,徐影找上门,他让人出面摆平。
年末,徐影亲哥跟权贵闹进了看守所,是他出面跟对方斡旋谈条件才签了谅解书。
年,澜影传媒手中数部电影因尺度太大无法上映,是他花钱去砸出来的。
看看,看看这群白眼狼。
吃着碗里的还嫌碗脏。
怒极反笑,季明宗哂笑了声望着陈松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些年,澜影传媒是怎么靠着丰明资本这棵大树起来的,没有,我就没有他们的今天,吃我的拿我的,到头来却欺骗我,天底下从没有免费的午餐,任何一件摆在明面上的事情早就贴好了标签。”
“在什么价位值多少钱?她心里应当比任何人都清楚。”
陈松阳握着酒杯的指尖泛白,
多年的兄弟,他知道,季明宗起了杀心。
安也他动不得,一起创业站起来的搭档。
季澜他舍不得动。
黎桢被他打进了icu,昏迷不醒。
而今,只剩下一个徐影了。
他自然也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