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愿意效忠他们,那些人全都瞎了眼了吗!
夏含玉竟被气得眼眶发红,她替先祖委屈,替自己的父皇委屈!
他为了这个江山和百姓兢兢业业,每日只睡两个时辰都不到,却担负着骂名,而那些道貌岸然之辈却一边享受着好处,一边将她父皇的功绩生吞,也不怕噎死自己!
夏伋见她气红了眼,心中是又急又担心,忍不住上前两步,“殿下放心,臣一定会将他们一个个引出,绝不会让他们伤害殿下,危害朝廷和陛下的。”
下一秒,一直冰凉细腻的柔荑握住了他的手腕,带着颤抖和满心的愤恨,很用力的握着他,缓缓站起身。
“夏伋,带我去见父皇,别惊动任何人。”
“臣马上带殿下去。”夏伋蜷缩了一下手指,反手握住她随后松开,转过身,“还请殿下先更衣。”
夏含玉穿好鞋子,随意拿起披风将自己裹紧,“这样便好,我们走吧。”
夏伋转过身,看着将自己包裹的只剩一张小脸的夏含玉,手心忍不住的冒汗,随后弯腰将她抱起。
“殿下,得罪了。”
下一秒,脚下一跃便带着她跳出了窗户,朝着乾清宫的方向跑去。
();() 夏含玉颠簸着身子,下意识去搂住他的脖子,惹的他呼吸一窒,脚下顿时更快了。
没过一会儿他们便出现在了乾清宫的宫门不远。
夏伋将她放下。
乾清宫里的灯火依旧明亮,连门口的两个守夜小太监都睡着了,可她的父皇却依旧还在批阅着那堆积如山的奏折。
夏含玉是真的心疼。
她和夏伋直接用令牌从侧门走进去,直接惊醒了靠在一旁柱子上小憩的白来,白来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眼,看清是他,满是惊讶。
“小殿下,这个时辰您怎么来了?”
“白公公,我来找父皇,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同他说。”
此时的皇帝也已经抬起头,见她衣衫不整的,诧异拧眉,“玉儿,你怎么穿成这般便出来了?”
夏含玉走过去,“父皇,都是四更天了,您该休息了,五更还得早朝呢。”
“已经四更了吗?朕就是想将这几本奏折先批完,不知不觉时间便过去了。”
皇帝疲惫的笑了笑,“只是玉儿,这么晚了,你怎么会来这里?”
“女儿有很重要的事情想问问您的意见,也需要您的配合。”
她便将今日的一切都同皇帝说了一遍。
“父皇,若是你,你会如何?”
以往是没有证据,如今证据确凿,她才想着说出来,偌大的江山只靠她一人,谈何拯救。
“今天只是这四人,但女儿觉得埋伏在暗处的人绝不止这么几个,不论是朝堂,军中,还是民间,他们蛰伏的实在是太好了。”好到根本无从察觉。
“那次若是王将军出事,想必到时候接手王将军位置的便是他们自己人了。”
皇帝端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拿着批奏折用的毛笔,他就这么坐着,身上散发出来上位者的气势在一瞬间竟压得他们说不出话来,吓得门外偷睡的小太监也睁开了眼,站的笔直,再不敢偷懒。
半响,她才再次听到皇帝的声音,带着无奈和冷意。
“那便……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