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魏纨珠娇气地哼了一声,没再折腾要下来了,只趴在谢斐的肩上瓮声瓮气地念。
“胖你也得背我!才不许嫌弃我!”
“好,不嫌弃,我家小公主可轻了。”谢斐低声笑。
看着二人一路上“腻腻歪歪”的,木香表示自己真的很无辜。
……
回了温宜居,魏纨珠连忙让木香也去换一身干衣裳,自己也让青芍赶紧替她备水沐浴。
直至沐浴完,魏纨珠换了一身干净寝衣窝在软和的被窝里,还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公主,这是谢大人方才亲自要给您熬的姜汤,您快趁热喝了吧,千万别受了凉才是。”青芍端着一碗姜汤走到软床榻边,面上还带着几分忧色。
“太傅大人已经走了吗?”魏纨珠伸手接过姜汤,粉嫩的小脸还带着方才沐浴时被热气蒸熏出来的绯红。
青芍点头,随即又道:“谢大人熬完姜汤才走的,还叮嘱婢子伺候公主早些就寝。”
魏纨珠应声,随即轻轻用汤匙舀了一口姜汤轻轻喂到了嘴里,被窝里的腿微动,忽然碰到一个暖热的物件,抬头问道:“青芍,你替我装了汤婆子吗?”
青芍闻言点头,眉眼带笑道:“汤婆子也是谢大人吩咐下来的,说是不要让公主您冻着。”
“对了,谢大人还说,今日之事公主不必忧心,谢大人他必然帮公主讨回公道。”青芍又言。
魏纨珠听罢心里顿时溢出了几分甜意,连忙乖乖喝完姜汤,随即便钻到自己的暖烘烘的小被窝里。
“青芍,记得也端一碗姜汤给木香,木香今日也受凉了,并且让她早些休息呀。”魏纨珠只露出一张红扑扑的小脸,软声对青芍叮嘱道。
青芍应声,随即便替魏纨珠剪了烛火,端着托盘退出了寝殿。
一夜好眠。
翌日魏纨珠去给太后请早安,便直接将昨夜所见之事全部对太后全盘托出。
太后闻言顿时怒了,拍案而起,柳眉倒竖,怒声道:“他们好大的胆子!”
“皇祖母您可不要动怒啊,免得气坏了身子。”魏纨珠立即上前替太后顺着气。
“哀家能不气嘛!”太后扶额,随即看向魏纨珠,“珠儿你说说,哀家前脚才赐完婚,他后脚竟然又与懿安牵扯上了,真是好大的胆子!”
“皇祖母,珠儿今日将此事说与你听,也不全然是向您告状,主要担心的还是皇祖母您的面子呀。您说,6骁他如此堂而皇之地在婚宴上与八姐姐私会,分明就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啊。”
“还好昨日现的是珠儿,若是旁人现了,再将此事宣扬出去,届时丢得可是皇祖母您的面子啊。”
“这个魏雪昭,全是被皇帝给惯出来的,平日里性子娇纵也就罢了,竟还做出这等丑事!”太后怒声。
魏纨珠见状立刻给太后斟了一杯茶水,“皇祖母您还是先消消气吧,您的身子最要紧。”
太后叹气,继而接过了茶盏,“还是珠儿你最让哀家省心啊。”
“可珠儿现下还没有证据,全是凭我的一面之词,皇祖母就这么信任珠儿嘛?”魏纨珠又道,“难道皇祖母就不怕是珠儿编瞎话来骗您吗?“
“你可是哀家的贴心宝,哀家不信你还信谁呢?”太后哂笑,随即刮了刮魏纨珠粉嫩的鼻尖,“就你这小老鼠胆子,谅你也不敢骗哀家!”
魏纨珠闻言顿时笑了。
可太后随即又叹了一口气,“不过这没证据也是一桩难事,皇帝一直娇惯着魏雪昭,全凭哀家的话,他想必也不信。”
魏纨珠也明白,她没有证据,就算太后想给她讨回公道都难。更何况魏雪昭还是燕帝最疼爱的女儿,若是全凭她的一面之词,燕帝只会当时魏纨珠故意陷害。
所以魏纨珠若是真想出这口恶气,那必然得在众目睽睽之下将6骁和魏雪昭抓个现行才成。
想到这里,魏纨珠对太后道:“皇祖母您也不必忧心了,若是他们知事理,往后想必也不会再有此事生。若是不明事理,一而再再而三地故意为之,皇祖母尽管派人盯着便是。”
太后闻言沉吟半晌,随即点头,柳眉微挑,“珠儿说的对,既然他们如此,那哀家也大可不必再给他们面子。”
……
魏纨珠暗中派人一直盯了魏雪昭两日,不过两日里魏雪昭倒是没什么动静。
恰逢这日魏如敷回门,6骁也要与其同行,魏纨珠更是派人盯紧了魏雪昭。
魏如敷这厢正和6骁一起来慈安宫给太后请安,魏纨珠便派福禄一直假装在在温宜居前打扫,实则是凑着脑袋紧紧盯着慈安宫殿门前的动静。
直到6骁一人先行离开朝着书库的方向去了,魏纨珠这才叫了福禄回来。
6骁未走多久,一直守在鸾凤殿的暗卫果然向魏纨珠通报了魏雪昭正前往书库的消息。
得知二人都去了书库,魏纨珠瞬时笑了。
6骁以为凭她一个没有母族势力倚傍的公主是绝不敢轻易得罪6家,以及最受燕帝疼爱的嫡公主的,纵然魏纨珠如今是太后跟头的红人,太后也必然不会为了魏纨珠而伤了自身与6家的和气。
可魏纨珠是什么人,别人若是敬她三分,那她必然回敬三分,可若是别人得罪她三分,那她是绝对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睚眦必报”十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