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脚步在一滞之后,再有反应,自然已经是换了方向,沉沉往大门那边去。
视线中看到大门时,正好也是嬿央牵着韶书进来了,她牵着韶书,奶娃娃则由霁安牵着,因为下了雪,他蠢蠢欲动想玩雪,不肯让嬷嬷几个抱着,一心要自己走,如此自然只能霁安牵着他。
祁长晏无形中脚步又快了几下。
到嬿央跟前时,男人原本是又要朝嬿央走一步,但这时,腿上先被一个矮墩墩的娃娃一趴,是霁徇兴奋的抱了过来,又喊,“爹爹!”
小娃娃挡住了他的去路。
祁长晏:“……嗯。”
扯扯唇,但他倒是未生气,反而是轻轻嗤笑了下,揉了揉他带着帽子的小脑袋。
这一揉不出意外把他毛绒绒的帽子弄歪了,便
()又伸手正了正,低沉说:“路上有没有闹阿娘?”
奶娃娃自夸:“我乖。”
男人不禁一个低笑。
嬿央也笑,笑了一下,见祁长晏把霁徇从腿上拉开,接着,便是他朝她走了一步,问:“一路顺利?”
“一路顺利。”
祁长晏点点头。
随后是他接过了她正撑着的伞,风雪阻隔,两人站在一处。
“那回吧。”
“好。”
这夜夜里雪花仍然在下,不过这夜正屋的灯亮的比从前都早,也熄的比从前都早。
怀中有人,祁长晏摩挲了下她的肩,倒是好像终于记起来似的,忽然看着她问:“回来时,母亲已经大好了吧?”
嬿央点头,“太医诊过,说已经是完全无恙了,母亲现在主要是要调养身子。”
“嗯。”拍拍她,如此便好。
翌日,出房门时见到的是一片银装素裹。虽然这已经不知道是这个冬天的第几场雪了,但霁徇依旧很兴奋,韶书也仍旧玩不腻,爱在才用过早膳的时辰就跑去堆雪人。
霁安也跟着去了,虽然他大了,但堆雪人仍然对他有吸引力。
堆过雪人,过了这个荀休,再歇息时便是二十六这日歇衙。
这几天,祁长晏也收到好几次母亲来信,说让他们一家五口回京过岁除。
前后七天的休息时间,足够他回京里过个年了。
但祁长晏身为郡守,按理是得在郡守府待着以防万一的,所以还是耐心和母亲说了,告诉她他回不去。
平宁公主收到信都要心梗。
都几年没回家过年了,今年调到邯辅,好不容易离家里近些,却还说回不来!
指着信和丈夫说:“瞧瞧你的好儿子,要气死我!”
镇国公瞥了眼信上。
瞥过,他倒是觉得长晏有分寸,“即使邯辅离得京里近,但终究还属地方,无召不回京的规矩也依然得守。”
“长晏做得也不算错。”
平宁公主狠狠横他一眼。
镇国公对妻子很无奈。
平宁公主也无奈,但她又实在想小儿子一家回来过年,所以实在说不动小儿子时,只好进宫一趟和皇兄说了声。
最后,她的兄长想了想,这个外甥是有几年没和平宁一家子好好团聚过了,上回,好像都已经是好几年前了,那回还是他特许了他才回来。所以点了头,亲自去了封信给祁长晏。
祁长晏看到信,想了想,便让沈町年底对邯辅郡的情况多留心些,这趟他回京一趟。
沈町笑道:“大人您只管去,真有急事,若我处理不了,必然让人快马加鞭给您送去。”
祁长晏颔首,“辛苦了。”
沈町摆手,表示哪里的事。
所以二十七一早,祁长晏和嬿央便带着孩子们归京了,二十八日夜里,回到国公府。翌日,平宁公主一家子全部进宫,祁长晏在
见过皇祖母后,顺道也去拜见皇帝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