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再次擦了擦汗。
都说纸人不能点睛，连他这个门外汉都知道，搞灵异直播的人难道都不避讳的吗？居然还敢把纸人放在家里！
而且，如果他刚才没有看错的话，那纸人是自己走过来的吧！
提供消息的人不是跟他说，不是说虞越就是个花瓶，根本就没有什么真材实料。《探灵》每一期都有剧本有群演，本质上就是在装神弄鬼的吗……
可这个童女，这个童女也太他娘的诡异了！
如果是剧本，他只能说这道具未免太逼真！！
“什么呀，厉鬼到底是行还是不行？”虞越全部心思都扑在“盆满钵满”这四个字上面，纸人的不小心露脸和弹幕说了什么，她全然没有留意。
更别说注意到男人下一秒就要晕倒的紧张神态。
“这个……不不不一定都行的……”男人支支吾吾，眼睛竟是不敢再看屏幕。
真装神弄鬼的人碰到真鬼，那就只有想跑的冲动。
虞越:“？你这人说个话怎么那么麻烦？网卡？”
“不不不你网不卡！一点儿都不卡！”男人现在很怕虞越皱眉，他怕下一秒吗纸人就要顺着网线爬到他家来找他了。
“我的意思是，你那几只厉鬼有多厉？”男人即使害怕到腿软，也壮起胆子道:“有没有我刚才那只一半的厉害？”
他指的是刚才帮他端水过来的那只。
【我咋感觉这骗子有点害怕呀？】
【废话，谁刚才看到虞越背后的纸人能不怕啊！】
【想听听虞越的厉鬼是什么qaq】
虞越:“t有没有你那只厉害？当然有！”
这不是废话吗？她当即就开口道:“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够不够厉？”
假道士:？
弹幕:【？？】
明鹤:？？？
正在干饭的小白:！！
批改作业中的范无救:“嗯？”
“牛……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假道士几乎是逃也似地关掉了直播，只留虞越和明鹤面面相觑。
“他怎么回事？”虞越不解道:“不肯带我发家致富好歹也说一声啊，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撤掉了直播？”
明鹤:……
姐，您也不想想，正常人谁听了这话不挂你直播呀？更何况你刚才没看到啥玩意儿从你身后走过去吗！
他自大从虞越手里接过小红，就得了机缘，被迫开了天眼。
这天眼的威力虽说没有虞越的那双那么厉害，且他对于天眼的掌控和用法还并不熟悉，却也能使明鹤看到许多非自然现象。
刚才那假道士在施展“隔空取水”的时候，他隔着屏幕根本看不到什么“厉鬼”，比起玄学，假道士玩的更像是魔术。
不像虞越，这姐姐还真就什么东西都敢往家里放。
明鹤还记得自己刚来的时候被童男童女吓得原地起飞的表情。
“可能……可能是您的鬼太厉害了，他自叹不如，羞愧难当，就挂了直播。”明鹤深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