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吗？好像每次他们相处的时候，季庚礼的情绪总是看着不错，但其实很淡漠。
她看着黄妈脸上的笑容，笑了笑没说话。
出门时池晚黎问黄妈是否过去，黄妈说：“他下午要出院，我得回去准备一下。”
池晚黎点头，这是自然。
王叔送黄妈回去，说先送池晚黎去医院，池晚黎说不用，“就这么几步路，我走过去就行。”
路上王叔与黄妈闲聊，两人都是跟着季庚礼的老人了，说起话来没什么顾忌。
黄妈：“看着是个好的。”
王叔知道的还比黄妈要多些：“先生对这位，可真是哪哪都破例”
黄妈从皱着眉开始听，听完喜笑颜开，“身边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多好啊。”
王叔：“你这话说的是不错，可”
两人对视一眼，想说话的彼此间都明白。
黄妈：“这啊，不是我们操心的事情，只要还这样在一起，我啊，就要对她好。”
他们在车上谈论了什么，池晚黎自然是不知道。
她走到医院，坐电梯上楼，病房外的走廊清清静静的，不像楼下普通病房那般吵闹，房间内还有别的女人的声音，她听见周程叫那人艾丽斯。
声音模模糊糊传出来，她一时间有点犹要不要敲门进去，毕竟她本就是来告别的。
她从病房门上的透明玻璃往里看去，周程和艾丽斯一左一右在他床边，周程手里还抱着个电脑。
看着可怜，生病住院还要工作，而且身边，就只有几位下属陪着。
她内心莫名的有些柔软，走之前给他发了消息。
好半响收到他的回复，问她今晚会不会过去。
池晚黎：“今晚在家陪奶奶，再夜不归宿，老人家该再进行一轮家风教育了。”
季庚礼看着这消息笑出了声，在艾丽斯讶异的视线下，面不改色继续回：“看来我们阿黎不是三十岁，是三岁。”
池晚黎莞尔，“在a和b之间，您偏偏选择了钝角。”
“季先生，我今年三岁半。”
附加一个狗头表情。
季庚礼面带笑意：“奶奶最近怎么样？”
“和饭饭相处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