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你才是废物!”
顿了顿,拓跋钧皱眉看着此人,“你是谁?”
直觉告诉他,眼前之人不好惹,即便他是皇子,对方也不畏惧。
不宜动手。
对面男子闻言稍微抬头,只从帽沿处透出两道睥睨轻蔑的视线。
他没立刻回答,闲庭信步走到主位上坐下,自顾自倒了杯茶,细品一番。
看得拓跋钧差点跳脚,却又无可奈何。
他耐着性子问:“你到底是谁?擅闯我的府邸,所为何事?”
男子轻笑,“我是谁?你可以叫我姜夔,或者城主。”
嘶——
罪恶之城的城主?
他怎么来了?
北玥与罪恶之城一向不对付,拓跋钧想到这位城主曾经做过的丧心病狂的事,不由得后退两三步,警惕道:“你是来杀我的?”
姜夔愣了愣,许是觉得他呆头呆脑,傻得可爱,笑的甚是开怀。
“不不不,我是来救你的。”
“救我?”拓跋钧眯起眼,缓慢向门口靠近。
姜夔见到并未阻止,随意散漫地把玩茶盏,“拓跋钧,你信不信,没有我,半年后你必死无疑?”
“也许不到半年。”他看着拓跋钧,上下打量一番,重新评估了下。
沉默片刻,拓跋钧勾唇讥讽道:“杀我?”他声调扬了几个度,“谁杀我?谁敢杀我?你吗?除了你,这世上没人敢动我,父皇也不行。”
别看父皇威严,人人敬重,在母妃面前仍旧要点头哈腰,母妃说一,他绝不敢说二。
外人说父皇爱母妃,事事相让,他却清楚,父皇是忌惮独孤家。
独孤家帮他坐稳皇位,亦能拉他下马,为了稳定独孤家,他必须尊重礼让母妃。
皇家嘛,哪有什么真正的情意?
父皇喜爱他,因他与独孤家有血缘关系;母妃约束他,因他能给她至高无上的荣耀;独孤家照顾他,因他来日荣登大宝,独孤家会延续皇亲国戚的运势。
所以,不管是谁,都没有动他的必要。
拓跋钧越想越觉得对,自然而然挺直脊背,直视姜夔。
“嗤。”姜夔嗤笑。
原来这傻子竟然没把落云辞当回事。
来日若是死了,也是活该。
不过……
“你既不信我的话,不如我们打个赌?”
“什么赌?”
“就赌,你母妃和独孤家,是否因落云辞起矛盾。”
落云辞?他对母妃和独孤家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