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带有他血脉的孩子,对他怨恨至深。
落云辞没办法评判谁对谁错,只希望江夔别对司慕醴动手,否则他宁愿违背对司伯父的誓言,也要说出真相,让江夔余生背负愧疚而活。
比起沈清萱的身份,落云辞更好奇蛊林和江夔的交易。
两个臭名远扬的势力,毫不沾边,为何突然有了瓜葛?
“你在帮姜夔做事?这可不是我认识的蛊林少主。”他旁敲侧击询问。
落斩平嗤笑,“九皇子殿下睿智无双,不如你猜一猜?”
“不用猜,是为了谭琳。”邪无寐记仇得很,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干脆谁也别想好过。
落斩平脸一黑,邪无寐笑道:“怎么,敢做不敢当?谭琳本该死了,是你强行留他做傀儡,偏你对他动了别的心思,想要他重新活过来。吃了傀儡丹的人多半与死人无异,除非……”
他余光扫过事不关己的落云辞,“除非,有药殿的回元丹。药殿与你们蛊林势不两立,所以你和姜夔的交易正是回元丹。”
落斩平早料到有今日,丝毫不慌张,“没错,果然瞒不过国师啊。”
看向落云辞,他道:“谭琳的命是本座施舍的,从他吃下傀儡丹起,他就是本座的人。落云辞,你别想抢,他现在非常听本座的话,是不会和你走的。”
“哦?”落云辞眯了眯眼,“你将他做成了傀儡,还对他有非分之想?”
“他在哪?”谭琳一个纯真大男孩,被这小畜生占了?
“与你无关。”落斩平不耐烦挥手,“送客。”
四周窜出七八名强者,训练有素,仅仅站着,便给人无形压力。
“走!”
邪无寐着急回去救落云翼,两人没再耽搁,快速返回宫中,刚走到寝宫门口,前面传来哭啼啼的声音。
“呜呜呜,司将军,我家郡主是被冤枉的,可是陛下根本听不进去我们说的话,几位大人求情也没有,如今能救郡主的只有您了。司将军,我求求你,看在郡主对您痴心一片……”
“滚,别让再我说第二次!”
“司将军,司将军您怎可如此无情?即便您不看在郡主的情意,也要想想您自己啊。郡主体弱多病,却因为掌管着几分军权就遭人忌惮,引来杀身之祸,若我家郡主死了,将军您就是下一个,您不怕吗?”
女子声音夹杂着怨恨,在寂静幽长的宫道上回响,颇为凄厉刺耳。
司慕醴刚要说话,目光移向右方,眼睛骤然一亮。
“云辞,你回来了。”他快步迎上前,侍女因死死抓着他衣角,被他拖拽着倒在地上,司慕醴没有多看一眼,满眼都是落云辞的影子。
邪无寐最看不得别人在他面前秀恩爱,手一伸,“解药。”
落云辞睨了他一眼,好像在说:给你?然后冒名顶替功劳?休想!
邪无寐气闷,但谁让自己辈分上矮了一截呢。虽然一直不想承认,可也是事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