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落云辞看向他,“不是还有你吗?”
司慕醴皱眉,仍旧不放心,出门时叫上了江水寒。
刑部的人等在宫门外,见马车出来,俱是长出口气。
幸好这位爷出面了,否则独孤家责怪下来,他们丢官是小事,丢命,得不偿失啊。
近些日子天气晴暖,又因落云辞安排流民清理街道换吃食的原因,街道上格外干净,通行顺畅,是以仅用一炷香的时间,他们便赶到事发地。
甫一出现,人群中有人叫喊:“九皇子来啦!”
呼啦啦——
流民流水般涌向马车,将马车围的水泄不通,车夫迫不得已勒停,向身后车厢请示。
“九皇子殿下,还请您给个解释,为何要在粥食中下毒谋害我们?难道就因为我们的命半点不值钱,您才选择我们做戏给陛下看?”
“对,不给说法,今天我宁愿冻死也要等着。身份尊贵又如何,利用子民博取民心的人,不配为皇子!”
“九殿下,我知道您在里面,出来见我们一面吧,我们想听您亲口所说。”
……
责备、怒骂、逼问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司慕醴率先出车厢,迎面一只破鞋扔向他面门。司慕醴头一歪,躲了过去,视线朝鞋飞来的方向扫去。
只一个眼神,仿佛拥有某种神力般,冻住了要逃跑的“凶手”。
“将,将军?”有人认出司慕醴来。
京都坐镇的将军好几位,能深入人心的,唯司慕醴一人。
且外界早有传闻,镇国将军同九皇子情谊非同寻常,镇国将军出现在此,很正常。
“是司将军。”
“司战神!”
“司将军来啦!”
与之前的讨伐声完全不同,这次是发自内心的兴奋和呼唤。
由此可见,司慕醴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隐隐超过一位皇子的存在。
“司将军对九皇兄还真是上心吶。”
一道极不和谐的调调插入,不需要看,司慕醴就猜出是谁在说风凉话。
拓跋钧耐不住性子,剥开人群走到马车旁,像模像样对车厢行礼,“九皇兄,皇弟知道你在,快出来吧,大家都等你给一个解释交代呢。”
“哼,十三皇子,身为皇弟,猜忌皇兄,是想要往皇室脸上抹黑吗?”司慕醴道。
众所周知,皇室内斗实属正常,但面对外人时,一定要保持团结一致,维持皇室坚可不催的荣光。
北玥帝若知道拓跋钧当着百姓面恶意对皇兄发难,定不会饶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