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贵妃年轻时候遇到了一见钟情的人,但对方因为身份不对等,没有表明身份,这就给了熟悉之人设计她的机会,让她误以为对方是因为怕吓到她,才迟迟不肯说明身份的。
老皇帝那时足够喜欢萱贵妃,阴差阳错下成就了如今伉俪情深的传说。
啧啧啧,真精彩啊,可以写成一了。
司慕醴摇头称叹。
“所以现在萱贵妃给陛下下毒,是发现嫁错人了?”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好像也不尽然。
“嗯,我看她夹在皇室和娘家中间,难以抉择,于是出手推了她一把。”
落云辞推开碗,唤出暗卫,拿出去清洗去。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下毒便下毒吧,要解药,没有。
“当初母妃虽是被陷害,流落到拓跋渊手中,但对拓跋渊可谓情深义重,就如那些新进宫,满怀期待的秀女们,总想最先博夺皇帝的青睐。
可代价是惨重的。
过于突出的人最容易遭人眼红,背地里欺负她的人不计其数。萱贵妃身为后宫的实际掌权者,怎么会放过母妃呢。她从拓跋渊的嘴里探出母妃的身份,药殿圣女,多么令人眼馋的身份啊。取代不可能,收服也无望,为了不影响独孤家的地位,她自伤身体设局,放出需要药人体质的心头血治病的消息。”
说到这,落云辞闭上眼,眼前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
看不清面容。
后面的事情,司慕醴已听过一次。
他用力捏了捏落云辞肩膀,暗示还有他在。
两个人相互依偎许久,殿门忽然被人撞开,安泉冲进来扑倒在地,顾不得喊疼,行礼道歉,他哭丧着脸喊道:“殿下,出事了!城外出事了!”
寒冬腊月,城外能有何事?
落云辞眉梢一挑,司慕醴恍然:“施粥?”
“没错,就是施粥的地方。有人喝了粥后倒地口吐白沫,当场死了。消息传到刑部,现在施粥的摊子已经让刑部围住了,百姓都说殿下对他们好是做戏,一个个全把碗砸了,吵着闹着要您给说法呢。”安泉咽了口唾沫,“方才刑部尚书派人来传话,说希望殿下能亲自出面处理一下。”
安泉传完话跪在地上不敢起了,脑袋垂的低低的,目光只盯着膝盖前的地板砖缝,呼吸都刻意放轻。
殿下怕麻烦,大概是不会去了吧。
安泉瑟缩想着。
殿内沉寂,倏地,司慕醴拍案道:“混账!哪个杀千刀的用这种卑劣低级的手段陷害你?那些人蠢吗?如此儿戏的手段,他们也相信?”
安泉也暗骂,的确是蠢,殿下分明是仁慈心善,见不惯十三皇子的伪善,想帮他们一把,结果因为一点诬陷的小手段,他们就怀疑猜测,逼殿下出面,实在可恶!
可惜他人微言轻,纵使能挡住普通人,刑部的人却是没办法的。
安泉抿了抿干涩起皮的唇,试探问:“殿下,奴婢去处理?”
“不了,本宫亲自去。”
“云辞,你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