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轩一看队长的问话就已经答应过来，他一拍桌面，怒然问道：“怎么？你要是一直不懂需不需要我们把王若沛叫过来和你对峙一下？”
王若沛一直紧闭牙关不肯说的原因肯定也是因为这样。
这两个老师，一个蓄意诱导自己的学生，在被人发现后就刻意将责任推给学生；一个人坏心毒，利用老师的职务便利故意刁难学生。
真真是没有一点师德的两个人！
不，不仅是没有师德，连做人的基本道德都没有！
王涛脸上的平静面具已经被彻底撕裂，但他仍旧狡辩道：“我不知道王若沛到底说了什么，但那都是她因爱生恨，故意污蔑我的！我没有引诱学生，我和唐佳就是正常的师生关系，她的失踪是史文亮造成的，和我没关系！”
柯景尧转头对姚轩道：“查一下他的手机。”
姚轩走过去，伸手。
王涛一脸坦然地把手机交了出去。
手机上该删的他早就删干净了，何况就怕手机万一哪天被人看到，他一直都很小心，手机里根本没有留下什么关键性内容。
他不怕他们查。
柯景尧对着尤珍耳语几声，尤珍抬头一脸震惊地看着队长。
队长竟然还知道“音乐一起听”？
她以为队长是老古董来着。
柯景尧虽然知道现在的音乐软件有一起听的功能，但是一起听的记录怎么查询还真不知道。
因此他只能问尤珍。
尤珍三两下t打开王涛手机里的听歌软件，然后找了一番，把找到的界面递到队长面前的桌上。
姚轩伸长脖子去看，怒骂一声国粹。
这个狗东西一起听歌的人还不止一个女生，时常差不多长的有三个女生，就是不知道哪个是唐佳了。
柯景尧把手机拿起来，举给王涛看。
“这其中哪个是唐佳我想就不用我多说明了吧？”他的语气陡然加重，“王涛，你还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王涛脸一下子白了。
他没想到他们知道的这么清楚，连他和唐佳经常一起听歌都知道。
他和王若沛没有一起听过歌，所以他根本没料到警察会知道这些。
听歌这件事是有次两人在办公室时唐佳和他说的，小姑娘爱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王涛乐意顺着她便没有拒绝。
两人加了音乐软件的好友，每次一起听也都是直接发过去，从来没有多余的聊天，因此他才会忽视了这里。
见他们连这都知道了，王涛低下头，最终还是什么都说了。
“我确实知道史文亮一直骚扰唐佳，是有次上课时没收了史文亮的手机发现的，发现了之后我第一时间问了唐佳，女孩子脸皮薄，她不想让我告诉其他人，我就没说。”
姚轩不屑地冷哼一声，“你自己存了什么私心自己心里清楚。”
王涛被噎了一下，也没有反驳，接着道：“反正自从知道了这件事后我和唐佳的关系就就慢慢近了起来，她们上了高二以后，我不带他们班了，我和她的接触少了许多，而且后来我发现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也有点烦，我就跟她说，让她先好好学习，有什么事等高考完再说。”
说到这里他抬起头，像是保证一般，语气有些激动，“我对她没做过什么超出界限的事情，真的！我知道她还是未成年人，我不敢的！真的！”
姚轩又是冷嗤，“是不敢还是没机会？唐佳平时住校，一到周末就回家，她父母对她管得严，你就是想也没有机会。”
王涛一滞，“反正我真的没有！”
柯景尧又问道：“那王若沛是怎么回事？”
王涛支支吾吾地回答：“王若沛和我表白过，我没接受，后来她不知道怎么察觉到了我和唐佳的关系不寻常，来找我，我就骗她说是唐佳喜欢我，我没回应唐佳，我也不知道她信了没，反正后来听有的老师说她那段时间对唐佳经常没有好脸色。”
尤珍听的无语，这俩老师神经病吧，能不能锁死，唐佳碰到他们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虽然现在看着两人的失踪和他没有直接关系，唐佳和史文亮现在仍旧下落不明，柯景尧等人借着调查的原因将人还是带了回去。
临走前尤珍对着董新立道：“事关学校和学生的名誉，董校长还是得多注意学校里的言论，别让风言风语毁了学生和老师。”
她这话提点的意味太过明显，董新立隐约猜到些什么，却不敢深究，连忙点了点头，“明白的警察同志。”
人多的地方口舌便多。
等他们走后，校园的各种猜测还是流了出来。
不过好在两个老师都牵涉其中，还是一男一女，加上王若沛是先跑了被抓的，大家的猜想反倒放在王若沛身上的比较多，想着王涛和王若沛平时接触多，或许是被牵连了进去。
倒没什么人把王涛和唐佳联想到一起。
柯景尧等人回到警局后，蒋誉铭已经在等着了。
学校这边的事情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下一步就是史文亮和唐佳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唐佳是否真的有自杀的念头还是被史文亮胁迫？
以及那个所谓的“李哥诊所”背后的地下室。
如果真的是器官买卖，事情的性质可就不单单是杀人这么简单了。
蒋誉铭把他们在“李哥诊所”找人并发现地下室的过程大致说了一遍。
“这是那地下室的照片，景尧你看看，这地下室要比之前在青云观发现的密室大了数倍有余，根据现场的遗弃器官和使用工具痕迹来看，和之前青云观那批人大同小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