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此事,施璟暂停收车(),一门心思关注警方的进展。
警方来给蒋献做笔录?()?[(),询问那晚上被殴打详情。施璟在病房外隔墙贴耳,什么也听不到。
整件事情脉络也不复杂,笔录做得很快。警察走了,施璟连忙进来。
蒋献躺在病床上,半掩被子,面无血色。为了凸显惨状,施璟今早上没让蒋献吃饭,硬生生叫他饿着,越憔悴越好。
这会儿看他神郁气悴的瘦削病容,施璟不落忍,坐在床沿主动拍拍他血管突显的手背,“小蒋,辛苦你了,成大事者就得吃苦,就得豁出去。你放心,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怎么对我好?”蒋献反手向上,反握住她。
施璟抽出手:“说对你好,就是对你好,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你还信不过我?”
“那你什么时候和贺临分手?”
施璟拐弯抹角打马虎眼,语重心长道:“你老是问这个干什么,你们一个个门庭赫奕,我只是个农村人,没钱没势,我创业多不容易,你们体谅体谅我。”
“我什么时候不体谅你,只是想知道,你和贺临到底什么时候分手?”
施璟:“这是我的私人感情生活,你总是关心这个干什么?”
“你分手了我就能上位,我不关心这个关心什么?”蒋献掀开被子坐直。
这话让施璟不高兴了,板起脸,横眉冷目,“你是为了和我在一起才帮我收车的啊,小心眼!你以前怎么说的,就算我和你分手了,你还会继续给我钱花。我现在都不花你的钱了,你该高兴才是,还这么多要求。”
蒋献好声好气,拉过她发凉的手,放进被子里捂,“不是要求,我是心疼你。你现在自己挣钱多累啊,贺临一点儿也不为你着想,也不陪你去收车,不主动联系你,这不是冷暴力吗,我都看不下去了。”
“行了,你少说两句,我的恋爱我自己谈。”
蒋献:“我这不是担心你受委屈吗,你也没谈过什么恋爱,身边总得有个人给你出谋划策吧。”
“说得好像你谈过很多次一样。”施璟嘀咕,十一月底了,天气越来越冷,她屁股往棉被里挪了挪,“你起来,让我进去躺一会儿,暖暖身子。”
蒋献瘸着腿挪动身子,掀开被子一角缓缓下床,“快进去吧,里头都给暖好了。”
施璟脱掉鞋子,钻进被子里,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蒋献,你认真告诉我,出国这些年,你有没有谈过恋爱?”
“你猜?”蒋献坐在床沿,一下没一下地摆弄垂落的被子。
施璟没由来的恼火,“我不允许,蒋献,我不允许!”
“不允许什么?”蒋献半歪头看她,漆黑如夜的眼睛似笑非笑。
施璟转过身,背对他躺着,认死扣儿地坚持方才的话,“就是不允许,你不可以这样做。”
“到底什么样,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
施璟紧咬下唇,也不说
()话(),背影冷硬?()?[(),戾气绕身。蒋献稍稍直起身,脑袋朝她侧躺的方面看去,“不允许什么,好好说话。”
施璟揪着被角,拧出皱巴巴的花来,“我不允许你和别人在一起。”
“为什么,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没资格给我制定规则。”蒋献语气很淡,分不清其中情绪。
施璟委屈了,坐起来往被子上打了一巴掌,“我怎么没有资格管你了,我从小管到大,现在怎么没有资格管?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我说一句,你顶三句,你怎么这么讨厌?”
蒋献也有了怨气,“你以前管过我吗,除了问我要钱,你什么时候管过我?现在有了新男朋友了,又来管我了,你把我当什么了?”
施璟推着他,眼尾殷红,“你下去,不准你坐在我的床上。你去谈恋爱吧,随便谈,反正我教育你两句你也不爱听,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了。”
蒋献被她推得踉跄,“这是医院的病床,不是你的床。”
“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不准你坐。”她耍起小脾气,和小时候一样顽劣,还在推蒋献,不准他坐在床上。
蒋献把着床沿扶手不放,“你再这样子,我把医生叫过来了啊,到时候医生以为你是病人,给你扎两针就好玩了。”
施璟泄了力,不再使坏推他,颓废躺到床上,“你以后不准和我一起去收车了。”
“为什么?”
施璟一板一眼说着,“你都和别人谈恋爱了,不是我的小蒋了,我以后不想看到你。”
“你吃醋?”她的占有欲让蒋献心花怒放,他这个位置刚好能看到半掩门缝的光影,狭小一线门缝里,贺临身量颀长立在门口。
蒋献见风使舵,存心挑拨,“你都和贺临谈恋爱了,我怎么不能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么霸道?”
“我才没有,我只是玩一玩而已!”施璟急了,说话也大声起来。
蒋献唇角笑容愈发深,“哦,你只是玩一玩贺临,没有在谈恋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