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怕你忙嘛,知道17楼就数运营最忙。”
我心想,那你还给我提溜过来?
离十一点半还有五分钟,宋春意一站起来,吴满就立刻跟着把包递过去,她把大衣穿上,摆摆手,示意吴满不要跟着。
然后她走到我跟前,伸出手亲昵地挽着我。
我悄悄说,“姐,咱们对午休点不是卡的很严嘛,这还差五分钟……”
“没事。”她抹着紫调口红的薄唇抿起来,一笑。
“老板和老板娘都去爱尔兰了,行政检查都是我管,能有问题吗?”
这话我便明白了,刚在走廊上看到了余立承,丝毫不夸张,她那眼珠子都差不点掉出来。
是了,即使宋春意表现得非常亲切热情,但我心里却始终有把刀高高悬着。
她不说,我也没法问。
我笑笑没说话。
进了餐厅,我正要点餐,她却告诉服务员先不急,还有一个人,然后才让我点。
这样我也不好意思了,我说,“那就等等吧。”
她把包放在旁边的绿布椅子上,没说什么,算默认了。
我们这桌摆了四套餐具,四把椅子,她自己占了一面,自然她的那位朋友就要坐我边上,于是在服务员撤餐具的时候我也挪到了里面的椅子。
这是她提出来的,她提前约了谁我也不奇怪,但没忍住好奇心问了一句。
“姐,你朋友在路上吗?”
“哦。”宋春意抿了口茶,却也不着急。
“可能有点事情,稍微忙会,也正常。”
我点点头,没什么事也只好喝了一口茶。
过了十多分钟,正当我觉得肚子饿得咕噜叫时,餐厅门被推开,一阵风铃声响起。我们坐的位置靠窗,离门也不远,因此她那朋友很快就找到了我们,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我只觉得一阵风刮过,然后旁边就坐下一个人。
我下意识往边上一看,“咔嚓”,我感觉我的眼珠子和余立承一样,都短暂地惊掉了。
来的人一身西装,看着人模人样的,可怎么会是方伟胜?
我又看了眼宋春意,她此时倒没了那种社交微笑,只有点倨傲的冷笑。
我艹?
余立承这个百事通传的是假消息?
说好的相看两厌,老死不相往来,死对头等等呢?
宋春意刚才说的是朋友,我称呼的也是她的朋友,她也没纠正,可她的朋友一瞬间成了这个仇人,奇怪,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