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什么呢?欺人太甚?孟凡一时没想好,好歹自己还是个警察呢,想及此,越发愤然:“大晚上的你不在自己家睡觉,跑我这来作什么妖?”
曲冬青坐在地上,半靠着孟凡的腿,逻辑自恰:“过来看看。”
“看什么?”孟凡每根头发都在思考这四个字:“我这有什么好看的?”
“看你睡着了没有。”
卧槽!这理由,找打!孟凡抬起脚,就把人撩到一边去了。
曲冬青站起身,没事人似地拍了拍身上,一皱眉:“这才几天,地又不擦。”
轰隆隆,又是一阵雷声,雨势更大了,砸在玻璃窗上,密不透风。
“你到底想干什么?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违法的?”孟凡忽然发现,这个时候拿出法律武器,在曲冬青面前,就跟扯淡一样。
“有点担心,所以过来看看。”曲冬青的声音不疾不徐,字字清晰,送到孟凡的耳中,犹如隔空点穴,足足好几分钟,孟凡是泥塑状的。
“担,担心什么?”
曲冬青面无表情地送温暖:“担心你还在生气。”
我靠!孟凡的表情被这句话瞬间烫平,思维体系彻底瘫痪。
瞟了眼孟凡的身上,曲冬青轻声问:“尿了?”
孟凡急忙低头,裆部湿了一大片,那是刚才杯子里的水,脸色瞬间万变,冲着曲冬青半天才憋出话来:“今儿雨大,我不轰你,但是,最后一次警告你,再敢撬我家门,我就依法办你,警局里有的是你睡觉的地方。”
曲冬青歪了歪头,看着脸红脖子粗的刑警大人,波澜不惊地问:“你说真的?”
孟凡绝不含糊:“当然,我说到做到。”
曲冬青点了下头:“好,下次就按你说的办。”
孟凡:……
雨声很大,衬得屋里格外宁静,客厅沙发上的人翻了几回身,开始和卧室床上的人搭话:
“我说,商量商量?”
“说。”
“我想睡床上。”
“还没睡就开始做梦。”
“沙发上不舒服。”
“曲冬青,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您说。”
“得寸进尺!”
“嗤,我就纳闷了,我究竟得着你什么寸,进你什么尺了?”
“你得着我沙发的寸,又想进我床上的尺!”
“我要想上你的床,还用得着和你商量吗?”
“我特么也是吃拧了,大半夜的和你扯这个,睡觉。”
“哥,猪蹄吃多了,对脑子不好!”
“滚!”
床上的人也翻了几回身,听外边没什么动静了,不禁又问:“你晚上跑哪儿去了?”
沙发上的人:“跟楚桓出去喝了一杯。”
“哦,酒好喝吗?”
“不怎么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