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有联系吗?”
“那倒没有。”
临别的时候,曲冬青看着何雨欣,想了想,还是开了口:“何医生,魏园长……真的是掉进河里淹死的吗?”
何雨欣一愣,撩了下栗色长发,反问道:“不然呢?”
曲冬青笑了下,不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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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收入
走廊里碰到了刘瑞瑞,身后跟着一对老夫妻,看穿戴不像本地人,还没等孟凡开口,刘瑞瑞就冲他挤了下猫眼,小声说:“陈贺明父母。”
毕竟不是陈贺明案主办人员,人家不找自己,孟凡也不好过多参与。
陈父一张风吹日晒的脸,与他那身毛料西装显得格格不入,看样子为了出趟门,着实装扮了一下,陈母更加隆重,脖子、耳朵,手上,全都闪闪发光,就像一个堆满了首饰的挂架,看孟凡一身警服,俩人都露出了怯上的微笑,陈父的嘴里也是金光一闪,两颗金牙炫耀般的晃眼。
他们是来认领陈贺明的尸体的。
没多久,警局里就传出惊天动地的哀嚎,虽说这样的情况不是第一次了,但这样声音令人不忍猝听,王大政很自觉个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摇了摇头:“都碎成那样了,还认什么。”见孟凡微蹙眉宇,不禁拍了下他的肩膀:“大侦探,又在思索什么疑难杂案呢?”
孟凡自言自语地:“一个小小的宠物诊所,能发多大的财?”
“你说什么?”
孟凡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为什么认识他的人都感觉他赚了大钱?”
王大政胡乱接茬:“嘚瑟呗,有的人发了财就喜欢炫耀,有的人就不声张,恐怕别人知道自己有钱。”
想起陈贺明父母身上的那些闪闪发光,孟凡点了点头。
刘瑞瑞擦着额上的汗,好不容易把陈贺明的父母送走了,安慰家属的工作总是交给她,日子久了,自己也得看心理医生了,见到孟凡远远地走来,心情顿时多云转晴。
“我还想再看看陈贺明所有的经济往来。”
师哥的要求,有求必应,刘瑞瑞麻利地调出卷宗,孟凡看了一会:“这些收入很平常,算不上发财。”
刘瑞瑞:“崔队也是这么说的,但目前又查不到他还有其他收入的渠道。”
“包括现金收入?”
“对,如果有,他可能把钱藏在什么地方了,不排除图财害命的可能。”
“那条蛇可算是天价了,这么大的一笔现金可不好藏。”
“不,那笔卖蛇的钱,魏园长又以慈善名义捐回了动物园。”
孟凡挑了挑眉:“哦?”
刘瑞瑞叹道:“是啊,开始我们以为魏园长涉嫌贪污公款,谁想到会是这样,这人也算是大公无私了。”
“可私下贩售保护级动物也是违法的。”
刘瑞瑞忽然压低了声音:“我听爸爸说,其实魏园长这些年做的事,上面不是不知道,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现在案子查到魏园长这里,人家说了,这是动物园自救的一种方式,内部会自行处理,我们只管查陈贺明的死,其他的不用管。”
孟凡秒懂:“又是一个上面怎么说,我们就怎么查的方针啊。”
“哟,小两口又说什么悄悄话呢?”重案组的门被推开了,崔队带着几个警员和法医大刘走了进来,都一脸暧昧地看着头挨头凑在一块的孟凡和刘瑞瑞。
现在警局上上下下都用看局长未来女婿的目光看着他,这误会是越来越大了,孟凡有些尴尬:“别老瞎说,容易误会。”
孟凡想走,却被崔队叫住了:“孟凡,正好,大刘也在,留下来说说案子的事,谈谈你们的看法。”
孟凡将怀疑陈贺明有不明收入的事说了出来,崔队赞同:“肯定有。”
据了解,陈贺明父母这两年前在家乡,又是盖房子,又是置办产业,村里人无不羡慕,房子盖的都比别人家高几层,光靠陈贺明每年宠物诊所那点分红,不太可能,但从各种转账记录上看,又没什么,私下里极有可能存在着大量的现金交易。
调查陈贺明父母和老家的情况,陈贺明不可能把所有收入都给了父母,只是目前还没找到现金藏匿的线索,不排除凶手作案动机是为了谋财。
“他家都搜过了?”孟凡问。
崔队点了下头:“搜过了,没有新的发现。”
“我还想再去他家看看。”孟凡提出要求。
崔队笑了:“你啊,还是那个老毛病,总喜欢亲力亲为,行,你愿意再去看一眼,就去。”
“还有一种可能,买蛇的人这条线索很关键,为了自保也不是没可能。”
“你是说杀人灭口?”崔队沉吟着:“往这方面查要谨慎,可能会牵扯到一些我们意想不到的麻烦。”崔队的话,再明白不过,这条蝰蛇会触及到哪些方面的人物,可就说不准了。
张虎说:“我觉得,那条蛇失踪也未必就一定和陈贺明的死有关,买蛇的人得了蛇,给了钱,这种事情你情我愿的,都不会泄露出去的,杀他干什么?如果陈贺明死了,那就是命案,反而引起我们的注意,一旦调查,买蛇的人岂不是更不安全?我们现在连第一案发现场和死者真正的死因都不知道,不能紧盯着卖蛇这一个方向查。”
众人觉得张虎说的也有道理。
刘瑞瑞看向孟凡:“会不会是他们之间的交易出现了什么问题,引发了纠纷?”
崔队接口道:“能买得起这条蛇的人,无非就是做成标本摆在家里,或者当宠物养起来,几百万在普通人那里是钱,在他们眼里,可不算什么,况且这蛇的来源是走私渠道,没有合法的入境手续,品种也不属于我国的濒危物种,一旦被查出来了,大不了交点罚款,接受行政处罚,为了这个去杀人,有点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