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孟凡无话可说,曲冬青撬个门比吃个包子还快。
曲冬青忽然凑到孟凡的耳边:“警探一家亲不好吗?”
幽香入鼻,孟凡一把推开他:“亲特么什么亲!”
暗格
陈贺明一个人住,三室一厅,装修的很豪华,客厅悬着的水晶大吊灯,气派归气派,倒显得房子又矮又压抑,一水的进口家具,地板上铺着兽皮毛毯,因着这个城市的湿气过重,表面上开始有发霉的迹象,空气里有股难闻的浊味。
孟凡戴上手套,又丢给曲冬青一副,环顾这套房子:“一个兽医买这么贵的房子,付的还是全款,真是没少赚啊。”
曲冬青不以为然:“这算什么,你要是喜欢,可以住更好的房子。”
孟凡顺嘴说:“你给我买啊?”
曲冬青又是那副认真的表情:“对啊,我给你买,买多大的都行,只要你喜欢。”
孟凡感到好笑,又觉得别扭:“凭啥你给我买房子?”
曲冬青反转的很快:“你给我买也行。”
嗤,孟凡居然没再反驳。
溜达在陈贺明的“豪宅”里,重案组的人既然来过了,可查的几乎没什么了,那帮同僚也是属于一旦过手,寸草不生的主,别说大量的现金了,就是地上掉根毛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曲冬青也不像来认真工作的,一会翻翻这里,一会看看那里,漫无目的。
犄角旮旯都找过了,的确,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孟凡打算收工了,却又有点不甘心,站在屋子中央,咬着唇环顾着,又走向刚才那间一无所获的书房,刚好和也走到书房门口的曲冬青撞了个肩。
四组书架占据了一面墙,书籍码放的很整齐,还有很多小摆设,满满当当的,重案组的人几乎把每一都略略翻过了,有时候,一些重要的东西会夹在这些书页里,成为破案的线索。
孟凡的目光停留在正中央的那组书架,正对着的都是兽医类学科的书籍,抽取很方便,看来这些书是常用的,随手抽出几本,露出后边的木板,敲了敲,声音闷哑却又不完全实心,把两边的书籍都移开,几组书架的一横排都搬空了。
盯着看了会,孟凡上去推了推,木板纹丝不动,正打算放弃,又停住了。
“哪里不对?”身后的曲冬青问。
“这块衬板的颜色与其他不太一样,像是后配上去的。”孟凡边说边又横向推了推,木板还是推不动。
曲冬青走过来,摸了摸那块木板:“向前拉拉看。”
“这上边严丝合缝的,连个把手都没有。”
曲冬青扶着上边那块木板的两端,稍一用力,木板动了,露出衬板间隐藏的一个铁环,拽了拽铁环,那块异色衬板也动了,向前一拉,整块都能拿下来。
孟凡不禁地拍了下他的后背:“我就说你不做警察可惜了。”
曲冬青却是给了面子也不要的:“我就说警察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孟凡顾不上跟他斗嘴,取下那块衬板,露出一个方方正正的洞,足有尺宽,里边是一摞摞捆好的钱,还有个黑皮本子和一把钥匙。
俩人相视一笑。
孟凡通知重案组,陈贺明的家中发现了一个暗格。
“好了,在重案组来之前,你赶紧消失。”
曲冬青翻了个白眼:“果然,用完就甩?”
孟凡的声音压得很低,透着温柔软糯:“回头我单独谢你。”
曲冬青也莫名地压低了声音,就两人,还说悄悄话:“怎么谢?”眼角眉梢轻浮的不行,亏他长着一张这样的脸,换了别人,不仅油腻,还会惹人生厌,在他却是别有风情,冷骚冷骚的。
孟凡望着他直出神,神经末梢微微地动摇,动的人发痒。
曲冬青却不知收敛,又点了一把火去烧孟凡:“不如你以身相许啊。”
孟凡觉得这些日子里,他和曲冬青之间的玩笑也是越开越没边,都不知道怎么往回收。
“不愿意?好吧,那还是我以身相许算了。”曲冬青简直把不要脸发挥到极致了。
这他妈有分别吗?
孟凡眯起眼,有点发狠地:“好啊,那你就许吧。”
曲冬青摘下手套,丢给孟凡,向外走去:“行,我先回家,洗干净了等你。”
孟凡攥着那副手套,曲冬青人都走了,喉咙里那口气还没喘顺溜。
暗格里的钱大概有一百多万,黑皮本子是个账本,记录每一次的收入,从第一笔收入到他失踪前,记录了三年,每一笔金额不等,二三十万是它,几万也是它,最后一笔也最大,足有五十多万,前前后后总共有三百万多万,交易记录只有时间和金额,却没有说明具体的交易内容,看来,这些记录只是陈贺明留给自己看的。
重案组的人都很振奋有了新发现,根据陈贺明这两年在本市购买的房子、车,还有拿回老家盖房子的钱,数据统计后,大体吻合,可以排除图财害命的可能,哪个凶手也不会笨到钱还没找到,就先把人杀了的地步,案情走向会不会是仇杀、情杀?
孟凡首先排除了情杀,在对陈贺明人际关系的大量排查中,他目前单身,没有交往过密的女性,也没啥不良嗜好,就知道埋头攒钱,提高生活水平,寄回老家盖房子,本分的叫人意外。
那么,究竟是谁不定时的给他一笔一笔的现金?雇佣?黑色交易?陈贺明背后必定有一个合作者,那么他们之间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合作,可以叫陈贺明连宠物诊所都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