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对他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何必非要管那么宽,把他当个不能独立行走的人一样。嘴上说要放手,却根本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放。
不想要,就别跟狼守着自己的肉一样了。
他可不会再上项云海的当了。
祝饶酸酸地想。
音乐会
刘阿姨早就感觉到,最近她的大少爷一直不太对劲。
这种“不对劲”,在祝饶小少爷搬走以后,变本加厉了起来。
项云海明明都戒了这么多年的烟了,现在又抽起来。
而且一抽就没个完,她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阳台看一眼,然后一定会在阳台上的小茶几里看到烟蒂烟灰堆成山的烟灰缸。
怪怪的……
再观察看看。
之前祝饶小少爷在家的时候,项云海经常会起个大早,亲自做早餐,让刘阿姨歇着。
但这小少爷才不过走了一天,大少爷就不仅不做早餐了,连床都不起了。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刘阿姨把整个别墅都打扫了一遍了,项大少爷才萎靡不振地下楼。
刘阿姨不动声色:“项先生,昨晚没睡好?”
“嗯。”项云海脸色差得很,也臭得很,跟小时候有烦心事的时候一个样。
“早餐已经放凉了,我重新给您做吧。”
“嗯。”
刘阿姨重新拿了两片吐司放进烤面包机,又从冰箱里拿出盒装的培根,给灶台起火。
嘴上不经意似地说:“今天是小饶正式演出的日子吧,项先生要去吗?”
项云海正坐在桌前喝咖啡,闻言被呛得咳嗽了几声。
啧。
刘阿姨暗自在心里摇头。
“……去,答应了他的。”最后项云海闷闷地说。
“这样啊,是要跟徐小姐一块去吗?”刘阿姨拿喷枪往平底锅里喷了一层油,几块培根整整齐齐地码进锅里,油热,滋啦滋啦的。“麻烦项先生代我给小饶加油啊。”
“……”项云海黑着脸放下咖啡,开始怀疑今天的刘阿姨是不是被魂穿了。
对项云海来说,刘阿姨就跟家里的长辈没区别,甚至有时候可能比黄心莲更像一个好妈妈。
而且刘阿姨一直是个情商高又会察言观色的人,说话做事,都能叫所有人熨帖,不然也不会在挑剔的黄心莲手底下,在项家一干干这么多年。
今天怎么尽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但项云海还是敬重刘阿姨的,只能又从鼻子里重重地“嗯”了一声。
“嗯”完就开始琢磨,这个事怎么能想办法解决。
他要是跟徐静斐一块去祝饶的音乐会……那岂不是跟示威一样?
想到祝饶离开前的那个吻,项云海又是一阵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