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开。
这会儿已经快凌晨十二点了,四下静谧一片,项云海暗自在心里跟其他房间的住客们道了声抱歉。
然后就“梆梆梆”地敲起了房门:“祝饶,开门。我数123——”
“1——”
项云海2还没数出来,门就开了。
来看门的是文天赐,不是祝饶。
项云海闭上嘴,抱着胳膊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这个比他还高了那么几公分的年轻傻大个。
脸上有可疑的红晕,脑门上还出了点可疑的汗——危险;
睡袍胸口敞了半截,露出了上半部分块状的大胸肌——十分危险;
手上……手上拿了个盒装物……?
项云海隐约看见半遮半掩在宽大浴袍袖口的小盒子,瞬时瞳孔巨震,怒道:“大晚上的,你们干什么呢?”
大约是因为受到了巨大冲击,完全没意识到他这话的逻辑谬误。
——这不正是适合大晚上干的事么?难不成白天干?
文天赐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脸还红着,有些迷茫地看着项云海,傻乎乎地:“祝饶哥哥,您怎么来了呀?是缺什么东西吗?”
项云海心想你还有脸问,你自己想想我缺了什么东西?
他懒得跟这傻大个废话,直接推开文天赐就大步跨进了房间,穿过门廊就看见祝饶床上的被褥很凌乱,祝饶爬在凌乱的被褥中间,细长的小腿翘起,在空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晃荡。
身上的浴袍腰带有些松了,半遮半挂的,肩膀露出来一大片,从项云海的角度能看见祝饶突出的、沟壑深深的锁骨。
项云海脑袋里腾地冒烟了,刚要发作,祝饶就抬起了头,两人视线对上了,他才发现祝饶耳朵里塞着蓝牙耳机。
手上抱了个ipad。
他趴床上是在看ipad呢。
此时文天赐也回来了,手里还端了杯刚泡好的热腾腾的英式红茶,毕恭毕敬地递给项云海:“祝饶哥哥,您请喝。”
“……”
项云海经过这么一遭心里七上八下的折腾,也确实渴了。他冷静下来重新检视眼前此番情形,也隐约觉得自己或许误会了什么。
他便接过了文天赐递过来的红茶,喝了一口。
开口的时候还是没什么好气:“你们干什么呢?”
文天赐摸了摸鼻子,羞赧道:“我跟小饶在一起看上一届肖赛的比赛回顾视频,边看边讨论来着。”
项云海:“……”看比赛视频,你害羞个什么劲?
再一看文天赐手上的小盒子,这会儿他把手抬起来了些,盒子的正面露了出来,是一盒香膏。
文天赐见项云海看他手里的香膏,尴尬道:“小饶说我这个香膏味道太浓了,太香了,我就寻思着再看一眼是什么香型的,以后避雷别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