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云海伸长胳膊把小孩儿搂紧自己怀中。
闭上眼。
“睡觉。——晚安。”
结束和开始
祝饶没有半句虚言,说是封闭训练就是封闭训练。
他额外给邓老师交了辅导费,那晚跟项云海互相表白心意后,第二天回了学校,就正式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准备比赛。
要见项云海当然也不是不行,只是……
“说好了要把所有精力都集中在比赛上哪就要这样,你会让我分心的。”
项云海笑着叹气:“真就见一面、给你送点东西都不行吗?”
祝饶也笑,踮起脚尖,在项云海唇角印下一个吻。
然后认真道:“不行。我说一不二。”
他跟项云海在酒店落地窗打下的晨曦中分别,这需要很大的定力。
数年的感情、隐晦纠缠的爱、别别扭扭历经许多迷茫才终于坦诚相对,此时正是彼此看对方怎么也看不腻,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能腻在一起的时候。
两人早上一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抱在一起亲吻,一直亲到脸通红,亲到再一次缺氧,亲到差点又按捺不住要往某个方向而去,才恋恋不舍地将自己从对方身上撕开。
等到祝饶离开时,两人在项云海的车前,又压抑不住地拥吻在一起。
这次是项云海主动的。
清晨的京城,早八人早已纷纷出动,附近卖煎饼油条包子烧麦的早餐店早早营业了,主干道上甚至已经开始拥堵。
他们就这样旁若无人地亲吻,祝饶被抵到了车前盖上,再次亲至浑身虚软无力,他想起先前的两次,似乎次次都是他落于项云海的下风,很是不甘心,因此用力到几乎恶狠狠地抱着项云海,吮吻间,用嘴角的虎牙去咬项云海的嘴唇。
唇齿间便尝到了甜甜的血腥味,顺着交缠的方向,血液在两人唇舌间交渡,项云海抬起头,喘着气,抹了一把嘴:“啧,你是什么吸人精血的小动物?”
祝饶也喘气,他整个人已经半坐在了车前盖上,前襟的衣服乱成了一团。
“对,我是吸人精血的妖怪。不过现在还只吸了血呢……”
项云海立马便领会到了他这话背后挑逗又挑衅的含义,手一抖,一方面作为“哥哥”的那一面哀叹自家孩子从哪学来的这种dirtytalk,另一方面,作为“项云海”的那一面,恨不得就地把这个口出狂言的小孩儿办了。
最后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狠狠地再次亲回去,一直亲到祝饶完全化成水瘫在他怀里,那张被亲到红润润的嘴再也不能说出什么刺激他的话为止。
“……我走了。”
“我送你,代驾都特地把车开过来了,我捎你回学校。”
两人的目光如有实质、似有温度,紧紧地勾缠,难舍难分,望向对方的眼眸最深处,片刻也舍不得移开。
但祝饶还是撑起身体,摇头拒绝:“我都憋了这么多年了,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