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母让蔡五哥把鞋子拿给他看看。
蔡母忍不住捏住了鼻子,“这个味儿,你不天天洗脚么。”
蔡丹直接退到了炕稍,这是生化武器吧。
还好,晚饭已经吃完了。
蔡五哥有些尴尬,“洗啊就是天天跑,脚出汗”
后边不说了,自行理解。
蔡母将鞋子扔地上,“你穿上,我摸摸有多少余量。”
蔡母摁了下脚尖的位置,差不多有大拇指盖那么大的空余。
忍不住邹起了眉头,“有些不够用啊,顶多给你剪个兔毛鞋垫就差不多了。”
那意思是没办法四周都围兔毛。
蔡五哥虽然有些失望,但也知道是条件不允许,不是蔡母不肯。“也行啊。”
“五哥,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你脚暖暖和和的。”蔡丹故意卖了个关子。
“快说,快说。”蔡五哥催促道。
蔡丹伸手,“等你今年钓鱼挣钱了,再借我点呗。”
蔡五哥立马捂住了口袋,“你咋老借钱呢。”
蔡丹叉腰,“我是借钱,又不是要钱,借不借一句话。”
“你借多少多了没有,五毛以内。”蔡五哥很快她狮子大开口。
蔡丹翻了个白眼,五毛钱就想打她,她早就不是一分钱就屁颠屁颠的人了。
她可是一天挣十二工分的人。
“一口价,一块”蔡丹伸出一根手指。
蔡母笑着看着他们闹,也不管。
蔡五哥一脸的心疼,“啥时候还”
“有钱立马还,娘明年分红了,你给我涨点钱吧。”蔡丹趁机要求。
蔡母倒是没拒绝,“到时候再说,再说。”
蔡丹也没办法,看来还是得弄点外快啊。
可她最远就能去镇上,去哪找兼职呢。
回头问问姑父。
只要姑父肯帮忙,那就一定没有问题。
蔡五哥在一边纠结半天,最后还是咬牙答应了。
如果能钓鱼,其实一块钱还是挺好挣的,“三妹我答应了,你快说吧。”
蔡丹清了清嗓子,做足了姿态,“其实这个办法非常的简单,就是编一个大草鞋。这个大草鞋穿在鞋子外边,起到保暖的作用。”
蔡五哥有些失望,“那还能走路么”
蔡丹却是赞同五哥的说法,“这草鞋就不是让你走路的。你和四哥上学不都是跑么,那时候脚都出汗,一点都不冷的,你真正觉得冷是在课堂上,这时候才是草鞋挥作用的时候。”
蔡母一拍巴掌,“这个法子可以啊,这不相当于给棉鞋穿个棉袄么,肯定暖和啊,娘就会编草鞋,明天就去弄乌拉草,给你编个大的,给你编好看点。”
“好不好看都没事,我又不是小闺女,就图好看。”蔡五哥也就那么一说,全家就他事多。
蔡丹抹了把头,机智如她
又借来一块钱,回头再磨磨蔡四哥,下一瓶雪花膏有戏了。
“这天眼见就要下雪了,昨天漂雪花没下大,不定明天早上一起来,雪就下半尺厚了呢”
蔡母还没说完,蔡五哥就插话了,“哈哈以后咱家不用听锣了吧。”
蔡丹真想给他个大白眼,好像敲锣能把他敲起来似的。
哪次不得蔡四哥、蔡母二次叫人。
蔡母仰头看了看房顶,“是不用起夜了,你们踏实睡觉就成。”
砖瓦房足够结实,下一宿雪也不怕压塌房顶,早上起来再扫来得及。
“娘,你刚才想说啥,五哥你别老打岔。”蔡丹瞪了蔡五哥一眼。
蔡母想了下才想起来她要说啥,“哦,我是说天头一冷,怕他俩又冻手,我想带他们去看医生那看看,有没有药膏或者偏方。”
蔡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得看。”
蔡四哥也同意,他也觉得冻手挺不方便的,冷的时候还好,即使出血也不怎么疼,因为冻木了。
只是开春的时候特别难受,因为特别特别痒痒。
还不敢挠,一挠就出血。
蔡五哥忍不住摸了摸手上的冻伤疤,“听说那个老大夫可厉害了,村子里不少人找他看病都看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