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技太差
李光明的时间也抓得紧了,大块的时间浪费了可惜。李光明觉得不能像其他官兵一样每天等着拍戏,再抽空打打牌、喝喝酒。空余的时间,李光明就不和连队战士吹了、喝了,拿本英语单词背,也想考研了。李光明虽然比梁俊峰好点,但他也清楚,基层部队不是他的久留之地。比起那些人精,李光明实在是不行的,巴结、奉承、跑官、要官,领导面前一套,下属面前一套,这些李光明都是不行的。这些也是部队的“情商”,李光明、梁俊峰在这方面都是“弱智”的。
很多时候,全连官兵已在硝烟中向前“冲杀”了,李光明还躺在那里看书。战士在前面喊:“排长,冲锋啦!”李光明慌忙把书向怀中一揣,端“枪”就向前冲。导演在高台上喊:“向前冲,向前看,不要东张西望,不要嘻笑。”战士在前面喊:“排长,沿着白线跑,旁边有炸点。”李光明觉得特别好玩,一边跑一边笑。由于笑细了眼,笑弯了腰,李光明一脚插进了水坑里。战士们笑了,围观的百姓也笑了。导演说:“回去,重来、、、、、、”
干部吵架
四月份时候,指导员和副营长吵了一架。
副营长其实是个很尽责的干部,郯南炮营几个连队就他一个人在那边负责,一家三口都在那边,孩子上学都麻烦。但副营长嘴脏,徐州人,有刁民习性,尤其是喝多了酒的时候,到处找下属的毛病,满嘴是“小b养的,小狗日的”脏话。这一点很让官兵讨厌。有一次竟和无坐力炮连长泼妇般地骂起来,然后又脱了鞋子相互砸。满营区官兵,没一个拉仗的。打完架之后,副营长到营部躺下了,让卫生员给他打上吊针,然后才向团部报告他被打倒了。
最先的起因是一次晚点名。指导员在队列前点名,副营长不知从哪里转到了高炮连这边。队列里可能有战士在动,副营长便骂道:“小b养的,在里面动什么!”下面有个战士小声骂道:“你个大b养的。”声音虽小,可全连都听着了,副营长也听到了。副营长当时就火了,骂道:“小狗日的,反天了,有种说就有种站出来。”哪里就有战士站出来?于是,副营长在哪儿bb鸟鸟地骂开了。指导员本来和副营长就有过节的,战士的骂刚好称了他的心。这时,指导员发话了,转过身对副营长说:“是你点名还是我点名?你在这里老卵兮兮的,这指导员你来当了?”副营长说:“查,这件事不查出来不罢休。”指导员说:“你来查?”副营长说:“我命令你查。”指导员根本不理睬副营长,也没让值班员报告便宣布队列解散、洗漱、准备就寝。副营长看人员都回了,也就回去了。第二天,战士又听到副营长在指导员房间吵了起来。后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追究起来,还是副营长的错,副营长骂战士是大家公认的,但战士骂没骂副营长,高炮连战士不会去给他证明。这件事副营长吃了亏,便想找指导员的把柄搞他一次。
一天,指导员带着连长出去喝酒了。部队所在驻地就是指导员的家乡,指导员不少亲戚都在那个镇上。指导员临走前让李光明在家把连队安排好。熄灯就寝后,指导员、连长还没回来,副营长便把李光明叫过去。副营长说:“你们指导员、连长到哪去了?”李光明说:“不知道,他们没和我说。”副营长说:“带人去找。”李光明说:“到哪里去找,家里没有干部,我还要看着连队呢。”副营长说:“到街上吃饭的地方看看,我在连队照看一下。”李光明说:“只有上级找下属的,哪有下级去找领导的?”副营长说:“你打电话向团里报告,就说你们连长、指导员不在位。”李光明说:“这个电话我不能打,你是领导,你应该向上级报告。”副营长说:“你们高炮连干部都反天了,我命令你立即带人去找。”副营长不敢向上级报告的原因并不是害怕得罪指导员,而是如果他报告了等于在团领导面前自己打自己的嘴巴。连长、指导员都是他负责的下级呢,出了事他也要受到处理。所以,副营长也只有命令李光明去找。这时候的李光明不可能像在陆院时那么倔了,在人屋檐下呢。于是,李光明便叫上一个班长,佯装到街上走了一圈,然后回来对副营长说没找到。副营长觉得已经够面子了,再说也没必要拿一个排长出气,便让李光明回去睡了。
不知什么时候,李光明被外面的声音吵醒。只听副营长说:“丢下连队不管,私自出去喝酒,你指导员他妈的怎么当的?报到团里处分你个狗日的。”指导员说:“你他妈不仅喝酒,还□□呢。仅营区小店你们一家黑了战士多少钱?那块地皮你私自租给地方老百姓,你他妈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啊?揭发出来,你狗日的吃不了兜着走。”副营长说:“你妈b的下来?”指导员说:“你妈没b哪,你怎么出来的?”、、、、、、李光明想,中国的军队还是农民的军队啊,关键的时候农民的劣根性都显示出来了。也不知他们吵到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的,李光明又睡着了。
清闲干部
此时的梁俊峰却是清困自在的,他和所里彻底地搞僵了,所长已明确和团领导说明自己管不了梁俊峰。当然,梁俊峰也不买所长的帐。一次所长骂梁俊峰:“你他妈就在部队吃白饭的,部队要你们这帮sb来干什么!”梁俊峰说:“老子吃白饭也比你干那些无用事强。我还没像你那样见到领导就擦屁股、舔,然后又一本正经的在战士面前装大爷,伸手向战士们要。你说说,你收了所里多少战士的钱?你他妈评个优秀士兵你都向战士明码标价了,别说入党和转志愿兵了!我们所里有多少大米被你拉走了?有多少油被你提走了?”所长的脸被梁俊峰骂得一阵红一阵白的。所长的家属就是本地的,一家老小吃的米、油、肉、菜都是从所里拿出去的,所长老婆隔一段时间便大包小包地从所里向外提东西。有时,所长还让兵利用天黑时机,把大米从后面拉出。所长的丈母娘逢人就夸:“我们家女婿在部队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