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全球顶尖的医疗公司拥有最专业、最强大的急救系统,收到客户植入物发出的警报信号后,他们会在五分钟内赶到现场。
耗资数百亿打造的防火墙在短短几秒内被申润突破,他迅速伪造好虚拟的客户信息,向他们的急救中心发出求救信号。
同时,长青生物在圣格兰奇的分部收到一份级别高到吓人的急救任务。
根本没想过伪造信息的可能,急救中心的人冒着被不死鸟的防空部门击落的风险,将他们的浮空车开进翡翠湾区。
玛格丽特区,圣心医院。
申润坐在病房走廊的长椅上,他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目光呆滞,没有焦点。
驱散不去的不安逐渐变成焦虑、烦躁,他的额头、脖子边缘都布满冷汗,交叉在膝盖前方的双手偶尔发出微弱的颤抖。
“你有必要这样吗?”
洁德斜靠在对面的墙上,看着他这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皱着眉头拿手在他眼前晃了两下。
在洁德心中,老板是“可靠”、“强大”的代名词,哪怕是在七年前那个万分危急的夜晚,他也从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类似“害怕”的表情。
“从来没有过。”申润没有反应,只是喃喃自语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什么?”洁德目露疑惑,听不懂老板在说什么。
“从我遇见他开始,没让他受到过一点伤害。”
他用双手捂着脸,上下揉搓了几下,这个动作让洁德莫名联想到自己公寓里那只名叫“阿兰”的黑猫。
“他受过最重的伤可能就是削苹果的时候被划伤过手指吧”
洁德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你不是吧?那小家伙没受什么太严重的伤,他身上的血都是别人的。”
“那个医生说,有可能会脑震荡。”
申润捂着额头,觉得自己的头痛非但没有一点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比起你室友,我感觉你的状态好像更加糟糕。”
洁德仍然不愿承认两人是兄弟,她盯着上司惨白的脸,“而且,迟雨脑子被敲碎的时候也没见你这样。”
“那不一样,申泽他,几乎是我的全部。”
申润叹了口气,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他从小就身体不好,经常生病,我连稍微重点的东西都舍不得让他拿。”
洁德翻了个白眼,用极小的声音嘟囔了一句“溺爱”。
申润也搞不明白自己的情绪为什么变化的如此剧烈,他心里清楚,申泽并没有受太严重的伤,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总是忍不住去想,如果自己去晚一步会怎么样?
申泽会不会死在那个人手上?
他明明才刚刚回到我的身边。
“我要他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