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以现在的情况,该考虑人身安全的是翡翠湾的人渣恶徒们,申润思考再三后还是嘱咐了一句,“在家里呆着,不要出门。”
说完,他关上门,迈着不算太轻快的步伐离开公寓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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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的晴天像是一场转瞬即逝的梦境,仅仅隔了十几个小时,圣格兰奇上空再次被阴云笼罩,绵绵细雨重新降落在楼宇之间。
申润推开伊甸那扇摇摇欲坠的大门时,新上任的“服务员”训练有素地喊了一句,“欢迎光临伊甸酒吧!”
他被吓得够呛,才几天没来,这地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正规,连门迎都有了,它甚至都没有营业执照。
更吓人的是虞杉身上黑白相间的女仆短裙以及头上戴着的兔耳朵发箍。
申润一时不知该作何表情,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洁德的癖好还真是
不过,这一身如果申泽穿上一定很可爱不对不对,我在想什么!
申润用力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将申泽穿着兔耳朵女仆装的画面从大脑中赶出去。
洁德仍旧站在吧台那边,半死不活地趴着,从申润推门而入起,她的目光几乎是粘在老板脸上,直白且露骨。
申润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他在吧台前坐下,用指关节敲了敲桌面,示意洁德给自己倒杯酒。
洁德什么都没说,默默开了瓶rarecask,就连倒酒时都不曾移开视线。
申润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但是,”洁德将玻璃杯推至他面前,“纵欲也要适度吧。”
申润被她简单直接的话呛到,猛地咳嗽几声,他抬眼,像看鬼一样看向洁德,“你怎么会知道?”
“我是不是说过,你的想法很好懂。”
洁德环抱着双臂,涂抹着黑色烟熏妆的双眼直视着申润,“队长,你真的应该照照镜子,你现在就差把‘我睡了不该睡的人’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而且,如果你不想让别人知道,至少应该遮一遮。”她用香槟色的机械手指了指申润布满吻痕的脖子。
申润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他早就放弃了抵抗,遮什么遮,他不是修道院的苦行者,这事儿也不犯法,没什么值得特意去遮掩的。
洁德保持着环抱双臂的姿势,“所以你消失的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一个都没接。”
哪怕已经过去两夜一天,回想起前夜发生的一切,申润仍会感到心悸,弟弟脖子上那道整齐但万分狰狞的伤口浮现在眼前,额头抽痛不止。
他没有回答洁德,仰头将杯中的酒饮尽,引来对面那女孩的不满,“你能不能尊重一下这酒的价格以及它462的酒精度数,如果你想通过酒精来镇痛,至少应该把那些让你不会醉酒的植入物摘除了。”
申润轻笑,“不是植入物,这是与生俱来的天赋。”
印象中,他只喝醉过一次,除了那次外,哪怕血液中的酒精含量再高他也没醉过。
“天,这怎么能叫天赋,明明是缺陷。你上辈子究竟犯了什么罪,才会让仁慈的上帝对你降下这样狠毒的诅咒。”
洁德重新替他斟满酒,“活得太清醒是一种折磨,有时候痛快的沉醉一回也是解脱,但你连用醉酒当借口装傻充愣、蒙混过关的机会都没有,真可怜。”
申润攥紧玻璃杯,一口气将第二杯酒喝光,片刻后,他突兀开口,“申泽就是天狼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