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很仓促，申润只简单换了身还算得体的西服，过长的碎发仍挡着他的眼睛，再加上他苍白的脸色，整个人透着说不出的阴郁。
他在这里又一次遇上了年轻的公务员，不过和前几次不同，这次是申润主动找上的乔伊。
“申先生。”乔伊与他碰杯，“真没想到，您会和约苏亚先生”
“是啊，我也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人上赶着要当鳏夫的。”
乔伊表情怔愣，“真的，没有一点希望了吗？”
“嗯，没救了。”申润看了眼时间，问他，“海纳森议员在什么地方？”
“应该在二层的休息室，我带您去见他。”
申润点头，“麻烦了。”
他低着头，尽量避开人群，乔伊推开休息室的门，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果然在这里等他。
青年没有停留，和他的雇主打了声招呼后就自行离开，把空间留给两个人。
申润刚坐下，一点弯都不绕，开门见山，“议员先生，我的时间不多，有什么话就直说了。”
“长青生物的妮卡博士应该已经和您交涉过，关于一个海洋项目的合作事宜。”
海纳森明显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十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啊哈哈，申先生还真是和传闻中一样急性子。”
“没错，妮卡博士已经向我介绍过这个项目，我讲实话，实在是太震撼了，我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申润点头，又从精致的西装外套内侧拿出一个小匣子，打开，一张银白色的芯片安静躺在凹槽之中。
“这是我的人复现的‘普罗米修斯’，几乎拥有原型芯片百分之四十的效能。”
百分之四十，赫尔曼博士称这个数字已经是复刻的极限，就算是原团队再做一遍都不可能复刻出和原型芯片一模一样的。
海纳森双眼放光，整个人都僵住，“申先生您这是”
“您先别激动，我告诉乔伊的那些副作用在这张复刻品上同样存在。”申润说，“虽然不至于脑死亡，但严重损伤仍旧不可避免，您自己考虑清楚。”
海纳森将芯片拿在手中，爱不释手的把玩着，“申先生，您拿出这么多珍贵的东西，究竟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
申润面无表情，“选票，我要你们手里的选票。”
“这些当然没问题，我本来就是站在不死鸟这边的。”
海纳森面露疑惑，“我从妮卡博士那里听说了您和联安局之间的渊源，难道您是想让我改为支持亚兰政府吗？”
但他不是要和不死鸟的少主结婚吗？这又算是什么，是貌合神离还是背叛？
“不。”
在海纳森试探的目光中，申润摇了摇头。
“我要你保持原来的选择，无论发生什么，全力的，无条件的支持不死鸟。”
申润离开休息室，准备去寻找自己下一个目标。
那个目标所处的位置很明显，只要找到整艘船上安保最密集的地方就可以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