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像是掉落冰窖,一秒结冰,又被大锤子猛然砸碎,散落一地,那尖锐的冰棱子扎得疼痛难忍。
“奚听舟。”
奚听舟听到牧忱唤他,神情恍惚地抬起头,满怀希冀地看着那张脸,却见那唇齿轻启,说了一句告诫:“体面点吧。”
一槌定音。
是啊,体面点吧,要点儿脸吧。
沉默了好久,牧忱说:“我今天有点累。你回去吧。”
奚听舟懵懂地摇了摇头:“我不走。”
“那我走。”牧忱轻描淡写地甩下一句话,抬脚便要往门口走去。
奚听舟猛然抓住他衣角,默不作声。他知道自己一松手他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牧忱生气一甩肩膀,把奚听舟整个人一下子压在了墙上,狠狠一拳砸过去,吼道:“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奚听舟以为是揍他,吓得眼睛一下子闭上了。发现拳头砸在墙上,这才颤抖地喘着气偷偷睁开了眼,然而手里攥着衣服的力度一点都没减。
“我再说一次,放手!”牧忱继续吼道。
突然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从身边响起,两人同时往声源看去,oscars双耳树立着向前倾,全身的肌肉紧绷而颤抖,明显是被吓到了。
牧忱正想弯腰去哄它,oscars突然一下子转身跑了,快速地钻进了其中一个房间,牧忱赶紧追去。
奚听舟站在原地,进不得退不得。
也不知过了多久,牧忱面无表情地从房间里出来,还顺手带上了房门,看来是安抚好了。
可能被oscars这么一打岔,牧忱的怒气稍微平息了,但其他的感情还是在。牧忱沉着脸,再次下了逐客令:“你回去吧。”
奚听舟看着他眼睛,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可是他告诫自己,不能哭,哭不能解决问题。
不能哭。
解决问题。
留下他。
或者自己留下!
奚听舟几步上前抱住了牧忱,后者忍无可忍地扒他的手。
奚听舟抬起头就去寻牧忱的唇,莽撞又快速地吻上去。嘴巴磕到了一起,牙齿骨撞得生疼。
牧忱反抗起来,又去扒他的手,脸挣扎地侧向一边。
奚听舟不依不饶,急促的呼吸在颈侧徘徊,亲不到嘴巴,就咬耳朵,亲脖子,舔锁骨,手胡乱摸,企图激起牧忱身体的本能反应。
狂乱而无章法。
奚听舟力气大得让牧忱吃惊,他发现他居然挣脱不了。
不